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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曙先是確認附近無人偷聽,也無郢國密探,才皺眉道:「我現在懷疑你那些治國大略,也全是胡謅的。」
姜恆翻身起來脫衣服,好笑道:「你別說,這功法還真的有。」
「有什麼?」耿曙帶著酒意,晚上喝得實在太多了,問,「有胡謅?」
姜恆說:「松華從來就是個小女孩模樣,鬼先生確實返老還童了,但他們從沒教過我,師父只約略提起過,四十九天這一期限,我倒是沒有騙他。」
耿曙過去給姜恆換衣服,醉酒後捏著他的下巴,左看右看,端詳他的面容。
姜恆則解開耿曙的腰帶,脫掉他的外袍,方便睡覺,耿曙卻拿住姜恆腰肋,姜恆頓時吃癢,掙紮起來,笑道:「幹什麼?」
耿曙借著酒意,不知為何只想欺負他,狠狠揉他一番,姜恆越是掙開,便越激起了耿曙的控制慾。
「別!哥!」姜恆滿臉通紅,酒意撞上心來,一時突突地跳,不住求饒。
耿曙那眼神忽然變了,不顧姜恆的掙扎,把他摁在榻上,不由分說地捏他,姜恆險些炸了,笑得快哭出來,繼而不聞聲音,只不住喘氣,再顧不得下手輕重,死命地蹬耿曙,要將他踹開。
奈何耿曙紋絲不動,低頭欣賞姜恆眼角泛淚、臉上與脖子上泛起紅暈、被他欺負的模樣。
「哎!」耿曙被姜恆咬了一口。
姜恆終於得到片刻喘息,耿曙卻不容抵抗地吻了上來。
姜恆:「!!!」
姜恆的嘴唇被耿曙封住,兩手稍抬,被按在榻上,這下倒不掙紮了,只要耿曙不撓他,他便不會激烈抵抗。
曾經在灝城時,耿曙便這麼吻過他一次,那一刻姜恆腦海中只覺「轟」的一聲,彷彿飛過無數桃花,全身發熱。
這次耿曙唇舌中帶著酒氣,竟是帶著侵略感,彷彿在宣洩什麼。
好舒服……姜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於是主動稍稍張嘴,不自覺地開始回應他。
那個動作瞬間讓耿曙清醒過來,隨即,他閃電般地放開了姜恆,積聚在身體裡的慾望快要衝出來了,並頂著姜恆。
幸而姜恆沒有注意到,滿臉通紅,笑著翻了個身,抬起衣袖,擦了下嘴角。
「你想,」姜恆說,「我先讓他持齋、戒房事……」
耿曙在床榻外,有點不知所措地站著,方才那一刻當真是他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他甚至不敢接姜恆的話,等待瘋狂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再禁酒,早睡早起,調理一番,多吃點養生順氣的藥材……」
姜恆自顧自笑道,放下床帷,說:「一個月出頭,當然身輕如燕。」
他只聽耿曙在榻外「嗯」了聲,姜恆便道:「睡了,你不困嗎?喂!睡覺啦!」
耿曙好容易平復心緒,本想找點事推託,讓姜恆先睡。但轉頭看了姜恆一眼,姜恆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在那眼神面前,哪怕刀山火海、人間煉獄,耿曙也願意為他一往無前。
何況只是一起睡覺?
於是耿曙二話不說,撩開帳帷,躺上榻去。
「別亂碰,」耿曙警告道,「今天喝了不少酒,別惹我。」
姜恆好笑,拉過他的手臂枕著,讓他從身後抱著自己,蜷在被裡睡了。
「起來了。」耿曙在姜恆耳畔說。
眼睛一閉一睜又是天亮,姜恆伸了個懶腰,連日疲乏漸消,年輕的幹勁大抵很好,哪怕前一夜剛落水遇刺,狼狽不堪逃難般前來,一覺睡醒又是精神百倍。
耿曙已換上了宮中送來的郢服,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郢人送來的早飯,林林總總,擺了一大桌,示意姜恆起來換衣服。
「起來,」耿曙說,「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