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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又答道:「謹遵王令。」
「王上,」姜太后又說,「既然姜恆回來了,我便依舊將界圭派給他。」
「唔。」汁琮避開姜恆的視線,復又若有所思。
姜太后朝姜恆說:「你若不喜歡界圭跟著,又或者是他得罪了你,你賜他自盡罷了,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也不用讓他回來了。」
姜恆忙道:「不敢,姑祖母。」
這話隱隱有著昭夫人的氣勢,姜恆彷彿感覺到了另一個鐵石心腸的母親。
是夜,姜恆解決了心頭大患,長籲一口氣。
時至今日,他才有真正回到家的感覺,寢殿內,所有的東西都收拾過了,比起自己剛來那天,殿內打掃得纖塵不染,還多了幾件擺設,側旁增加了一個書櫃。
耿曙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出來,一切親力親為,一如曾經相依為命的日子。
姜恆說:「你晚上在這兒睡還是回房睡?」
耿曙正寬衣解帶,說:「當然在這兒睡,還用問?我要與你說話。」
「回你房去。」姜恆催促道,「你總這樣,汁瀧會不高興的,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搶了他哥哥。」
「什麼搶了他哥?」耿曙莫名其妙,「這與他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與他睡一間房。」
姜恆看著耿曙,這時候,外頭傳來界圭的聲音。
「殿下,」界圭道,「太子殿下在您房裡等著,想找您說話。」
姜恆示意你看,來了吧?
「他又來做什麼?」耿曙說,「白天總待在一起,話還沒說夠?要晚上說?」
姜恆說:「對啊,這話正好還給你自己。」
耿曙:「……」
耿曙沒了辦法,回來時在路上,他答應了姜恆,在雍宮內不能表現得太親近,姜恆對許多人而言,仍是外人,一切須得待他慢慢融入了這裡再說。
耿曙若為了陪他,連軍隊都不管了,只會讓汁琮遷怒於他。
「明天你還要召開作戰會,」姜恆說,「早點歇下罷,快去。」
「那我半夜再來。」耿曙知道姜恆就睡在自己隔壁不遠處,倒是不必太堅持。
姜恆把耿曙送出去,界圭則在門外打了個地鋪,與他對視一眼。
「進來啊。」姜恆說。
界圭說:「外頭挺好,外頭涼快。」
姜恆笑道:「哪兒有讓自己舅舅睡地板的?進來吧。」
界圭於是捲起鋪蓋,進了房裡,朝姜恆床上一躺。
「你給我下去,」姜恆說,「否則我喊人了。」
界圭說:「你喊罷,外頭沒人,除了我,誰還夜夜伺候你榻邊上呢?我又不是太子瀧,對不對?」
姜恆轉念一想:「你不下來,給你帶的酒就沒了。」
界圭馬上一翻身,下來,說:「有酒?你還真給我帶了?」
姜恆到架子前去,示意他自己拿,底下四壇酒,都是他離開灝城時,讓水峻準備的。
「過幾天我會讓東宮上奏,解去禁酒令,」姜恆說,「不過看來你是等不了的,先喝罷。」
界圭轉頭看姜恆,說道:「你心裡惦記著我,我很感動。」
「晚上你睡那兒。」姜恆一指屏風外另一張榻,知道不能待界圭太好,否則他又要無法無天了,說道,「我睡了,太累了。」
界圭抱著其中一壇,自顧自坐下,說道:「怎麼報答你呢?」
「喝完老老實實睡你的覺,」姜恆說,「就是報答我了。」
第98章 縛身索
月上中天, 中承殿內。
汁琮換下武袍,看著鏡中的自己,四十歲後, 他便不再算年紀了,在油燈昏暗的燈光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