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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耿曙摁著姜恆,低頭道,「想殺我?」
姜恆看著耿曙,臉上微紅,用劍鞘示威般地推了推他。
「想殺哥哥的話,」耿曙的聲音低沉、好聽,一手緩慢解開衽,說道,「往這兒刺,我就死了。」
姜恆用劍橫架在耿曙的脖頸上,彷彿感覺到耿曙灼熱的呼吸、有力的心跳。
「給你,」姜恆說,「喏,拿著罷。」
姜恆在海閣的古書上讀到過,一金璽二星玉,三劍四神座,烈光象徵日輪,天月則象徵月輪,黑劍,意味著漫漫長夜與滿天的星光。
耿曙已經有很久沒用過黑劍了,那是他們父親的遺物,他終歸需要一把兵器,烈光劍亦是神兵,再適合不過了。
耿曙翻身坐起,抽出烈光劍,認真端詳。
「你就像烈光一般,」姜恆說,「很明朗。」
「我不是。」耿曙朝姜恆說,「你才是,恆兒,你笑起來,就像晴天一樣。」
「軍隊怎麼樣了?」姜恆扒著耿曙後背,兩人一同看那把劍。
耿曙一提起來就鬱悶,接下來還有軍陣要重整,只得老老實實,拿出太公兵法重新布陣。是日下午,姜恆便在嵩縣審閱變法內容,耿曙則躺在榻上,讓姜恆躺在自己懷中,一手拿著書,思考進攻越地的戰術。
待汁琮朝玉璧關啟戰,耿曙與姜恆便要馬上部署軍隊,以快打快,攻下在越地的潯陽城,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活捉在別宮的老鄭王。
可是萬一太子靈不吃這套呢?
衛卓與管魏的計劃,則是讓耿曙接下來進攻濟州城,打鄭國的國都,這麼一來,太子靈總不能坐視不管了。
然而就憑手頭這兩萬人,要打下一國都城談何容易?最怕就是他們的軍隊在鄭國境內被拖住,展開曠日持久的膠著戰。
耿曙無意識地把手伸進姜恆衣服裡,摸他背脊,猶如對海東青親暱撫摸一般。姜恆在這暖冬裡非常舒服,一腳在耿曙腳背上來回摩挲,漸漸地睡著了。半睡半醒之間,他聽見宋鄒來報,說了幾句話,耿曙冷漠地答了句「知道了」。
「什麼?」姜恆清醒過來。
「咱們的斥候在膠州查到了不少運送鐵的商隊。」耿曙答道,「你繼續睡。」
姜恆打了個呵欠,坐起,他與耿曙在廳內時懶得正裝,便都穿裡衣,姜恆一身白,耿曙則一身黑衣黑襪,白天出去巡軍半日,午後便回來陪姜恆。
「膠州。」姜恆想了想,看了眼牆上的地圖。
膠州乃是鄭國的邊陲之地,東臨大海,北接崇山峻嶺,在那裡設立打鐵場亦是尋常。
「生鐵麼?」姜恆問。
耿曙說:「沒聽清楚,讓宋鄒回來再問?」
姜恆搖搖頭,耿曙放下手頭案卷,說:「泡澡去罷。」
城主府後有一溫池,耿曙連日練兵,不免肌肉痠痛,正好泡池放鬆一下。
距離他們來到嵩縣,已經兩個月有餘,再過二十日,耿曙便將出戰,帶著兩萬雍軍離開嵩縣,進入梁地,以掠奪代替補給,一路直入潯東。
姜恆實在不能接受這種作戰方式,但汁琮決定的事,素來說一不二。
「這幾日就別去操練了。」姜恆說。
「幫我捏捏肩膀。」耿曙說,「沒事,不影響行軍打仗。」
耿曙的肩背很硬,姜恆幫他捏了幾下,見耿曙推著一片樹葉,從水上推了過去,泛起漣漪,忽然停下動作。
耿曙:「?」
姜恆怔怔看著那樹葉,耿曙便湊過去,在他側臉上親吻了下。
「怎麼了?」耿曙問。
姜恆瞬間如夢初醒,「嘩啦」一聲出水,耿曙道:「等等!怎麼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