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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陣法的古籍,晦澀難懂。
謝孤懸看了眼他手裡的書,見糕點未動,茶也不喝,眼神黯淡下來。
師兄對他如此冷淡。
可他什麼都不敢說,訥訥起身就要離開。
沈修瑾神色未變,只是握著書的手緊了緊。
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謝孤懸眼睛。
這些時日以來,察言觀色幾乎成了本能,他狠狠心,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手裡的書被抽走,懷裡多了個人。
沈修瑾僵坐在凳子上,溫熱而帶著淺香的身軀在他懷裡。
「師兄。」
謝孤懸委屈又可憐,摟著他脖子湊過來,靠在他肩上難過不已,說:「師兄。」
沈修瑾沒有理會,避開了親吻,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得不到回應,謝孤懸狼狽起身,離開心有不甘,而坐在桌邊的人連看都沒看一眼他。
山谷只剩他一人,耳畔再沒有那樣熟悉到骨子裡的一聲聲師兄。
沈修瑾又拿起書,太陽照進門窗之中,卻無法照亮他身側。
日子照常過了下去,一成不變。
他在人間待了許久,這裡河山壯闊,在山中看花看草,眼前總是鮮活的。
謝孤懸每日都會出現,或是送花,或是送香草,還有件繡著鳳求凰的衣裳。
有時會躺在他身旁小憩,末了又離開。
直到一天早上他睜眼,枕邊放了一塊上好的玉佩。
刻的是兩條首尾相連、追逐戲水的魚。
精巧絕妙,栩栩如生。
視線從玉佩上移開,和以往不同,他未曾觸碰這塊玉佩。
「師兄。」
謝孤懸出現在門前,他喉間微哽,攔在沈修瑾前面。
玉佩出現在他手裡,想遞給沈修瑾。
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眼前再無人影。
良久,他低頭擦了擦臉,收起沒有送出的玉佩離開了,身影狼狽瑟縮。
此後一連幾日都沒有出現。
鎮上人來人往,沈修瑾穿梭在其中,忽然被個提著一籃花的姑娘遞了枝桃花。
他神色微怔,在姑娘臉色泛紅後接過,唇角微彎,露出個極淺的笑低聲說:「多謝。」
人群中不過一瞬的相遇,青澀天真的姑娘離開了,留下一枝桃花在他手中。
桃花開得燦爛熱烈,美好而富有生機。
可藏在暗中的人卻被這一幕刺痛,桃花眼裡泛出淚光。
賣花的姑娘到了另一條街上,臉頰還泛著熱意,並不知身後襲來的危險。
陰影之中,謝孤懸被一隻手捏住了後頸。
沈修瑾鬆開手,久違的生出無奈。
另一手還拿著那枝桃花,惹來眼前人的哭泣。
「師兄。」
謝孤懸哭哭啼啼說道:「師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沈修瑾不言語,只是看著手裡的桃花。
見他如此,謝孤懸咬了咬下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紅腫了。
「我才是你的桃花,那些人都不算!」
他哭著還不忘語氣狠厲,也不知是在威脅誰。
沈修瑾抬眸看了眼他,心想,當真是死性不改。
以前就是這樣偏激無理取鬧,如今還是。
「你曾欺瞞於我。」他淡淡開口。
一句就讓謝孤懸停下哭泣,啞口無言。
「真心假意,我也不知。」
聲音明顯低了些,他再次低頭,看著手裡的這枝桃花。
謝孤懸張了張嘴,想到最初的時候,竟是無法辯解一句。
沉默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