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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上這件太不舒服了,那件是我最喜歡的,阿琪你就幫我換上吧。」
若非自幼便知朱斐心智如幼童一般,徐硯琪當真覺得今日之事是他故意捉弄。忍不住再次抬頭看向朱斐,只見他眼神清澈明亮,瞧不出一絲異樣。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儘可能地柔聲詢問:「阿婓不會自己更衣嗎?」
「會呀,以前都是我自己穿的,可是孫嬤嬤說也可以讓阿琪幫我做,我也想讓阿琪幫我更衣。」朱斐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徐硯琪這下徹底無語了,算起來她和朱斐一共也沒見過幾次,他何時對自己這般依賴了?她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兒呢?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認識朱斐卻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行事向來便是沒有道理的,都是全憑自己喜好罷了。
看朱斐這性子,徐硯琪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拿裡衣。她崔玥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過就是穿個衣服罷了,又有什麼不敢的?何況,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這般想著,徐硯琪終於鼓起勇氣伸手去脫朱斐身上的裡衣。
纖細的手指剛一觸碰到左側的衣帶,突然卻被朱斐伸手握住,那力道讓徐硯琪吃了一驚,手裡的動作徒然頓住,抬頭望向朱斐的臉,原本秀氣俊逸的臉上多了一絲著急:「算了,阿琪你太慢了,還是我自己換吧,不然等你換好衣服就真的遲了。」
聽朱斐如此說,徐硯琪頓時鬆了一口氣:「也好,那我先去外面等你。」
朱斐朝她擺了擺手:「好,你先去吧。」
到了朱老夫人居住的安和堂,所有人已經端正地坐著了。
徐硯琪和朱斐行了禮後便開始一一奉茶,而長輩們則將自己準備好的見面禮送上。
奉過茶水,便是早膳的時間了。
由於今日徐硯琪剛入侯府,所以用早膳時家中除了嫁出去的女兒外都到了。
不過懷寧侯府子嗣單薄,所有的公子們加起來不過三人,朱斐為長,夫人柳氏所出,朱善為次,王姨娘所出。而第三個,便是二房所出的朱霆了。
朱霆的父親朱方林戰死沙場,母親得知訊息後殉了情,獨留下朱霆一人,是在柳氏跟前養大的。也正因如此,朱斐和朱霆雖是堂兄弟,卻比朱善關係要好些。
朱家人崔玥自幼便很熟悉了,如今以徐硯琪的身份嫁過來,自然也不會覺得陌生。眾人問話,她一一作答,不卑不亢,倒是給眾人留下了好印象。
懷寧侯和柳氏看著懂事端莊的兒媳,倒也心中滿意,一個早上眉梢的喜悅都不曾消散。
而朱老夫人更是樂呵呵地對著徐硯琪噓寒問暖,看著最疼愛的孫子身邊多了個可以照顧他的人,眸中儘是笑意。
「大嫂嫂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呢,前些日子老祖宗小病了一場,一連幾日都不展笑顏,如今大嫂嫂進了門,老祖宗看上去可是開心多了。」朱窕嬉笑著開口。朱窕是朱斐一母同胞的妹妹,也是如今這朱家唯一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
老夫人笑著嗔了她一眼:「就你這丫頭會說話,你大哥哥成了親,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是是是,老祖宗最疼的可就是大哥哥了,這還哪有我們什麼事兒啊。若我說,我當初就該投胎做個男子,沒準兒也像大哥哥那般討您歡心。」朱窕嬉笑著道。
老夫人聽了佯裝生氣:「你這忘恩負義的丫頭,我老婆子平日裡給你大哥哥的東西有哪一樣不是也給你一份兒,如今倒在這兒胡言亂語起來了,我看呀,是真該早早地找個人家把你給嫁了,如此倒是省心了。」
朱窕聽了連連求饒:「哎呀,老祖宗您就饒了我吧,我還想多陪您幾年呢。大姐姐嫁出去了您想念的緊,我若走了您豈不是更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