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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善,也因為剛剛朱斐的話面色頓時驚得慘白,受傷的目光看向王姨娘,一字一頓地問道:「大哥剛剛所言……可是真的?」
朱斐道:「無憑無據我又豈會在此胡言亂語?你和憐兒姑娘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二人一左一右肩上都有一塊魚型胎記。是自打孃胎裡出來時就長在身上的。」
碗王姨娘心頭一跳,忙矢口否認:「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此血口噴人,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怎能說明什麼?善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侯爺的親生骨肉,當初我懷孕可是幾個大夫都診看過的,夫人也該清楚的不是嗎?」她說著將目光落在柳氏身上。
柳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震懾到,轉首看向朱斐,她這個孩子,剛告訴自己他是在裝傻,轉眼便捅出這麼多事來,她到現在都覺得眼前這一切像是一場夢。
朱斐冷笑一聲,不急不緩道:「你確實曾身懷有孕,朱家子嗣單薄,你知道父親和祖母一直想要男丁,害怕生個女兒失了父親的寵愛,於是便拜託你的表兄林耿幫你尋幾個和你懷孕時間接近的婦人,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你果真剩下了個女兒,於是便將早已看好的孩子買了回來。林耿找了個偏遠村子裡的婦人,自以為相距甚遠,這件事永遠都不會被人發覺,可是老天有眼,讓那孩子的父親在你身邊做事。
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這些年幫你壞事做盡的陳六便是當年把孩子賣給你的男人!」
王姨娘轉頭看了身旁的陳六一眼,目光躲閃:「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不認識?」朱斐眸光漸漸發寒,「當初在崔嵐的被褥裡下藥,便和此人脫不了幹係!還有璘兒的生母,好端端的一個人,生下孩子後便一直體弱多病,早早的丟了性命,這些,難道不是王姨娘你讓陳六動的手腳?」
「你血口噴人,璘兒的生母與我無冤無仇,我又為何會害她?」王姨娘狡辯道。
朱斐冷笑:「當年你把自己生下的女兒給了表兄林耿撫養,多年後女兒長大,你又想讓她堂堂正正的入侯府,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朱善娶她,你不願女兒做妾,自然將璘兒的生母視作你的絆腳石。」
「你!」王姨娘驚愕的伸手指著不遠處長身玉立的朱斐,他神色從容,目光深沉淡漠,渾身散發著沉穩霸道之氣。這樣陌生的朱斐讓她一顆心頓時涼了下去。
她簡直不敢相信,府裡那個痴痴傻傻的毛頭小子竟然是如此的可怕,簡直令人髮指。他今日這般,定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這麼多年一直掩埋於她內心的秘密竟也被他給挖了出來,她又豈會有迴旋的餘地?
☆、第91章
陳六早已發覺事情不妙,這王姨娘眼看著連自保都困難了,又哪裡會有功夫顧得了他。如此看來,他若想活命,也就只有依靠自己了。
一番思索之後,他對著柳氏和朱斐磕頭求饒道:「夫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王姨娘她指使小的所為,並非小的自願,求夫人開恩,饒小人一命啊。」
柳氏微微蹙眉,沉默著沒有說話,朱斐卻上前幾步在他身旁站立,說出的話森寒無比:「當初在去往帝都的途中,拿刀想要取我性命的可是你。」
陳六脊背一陣發寒,頭上竟已有冷汗冒出,心口那股鑽心的疼痛也隨之蔓延開來,他顫抖著伸出食指來指向朱斐。真相現如今再清楚不過了,當初那暗中注入他體內,致使他傷了心臟的內力便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一個表面上溫柔無害,暗地裡卻是比閻羅還要可怕的男人。
陳六心裡有些沒底,這大少爺疼惜大少奶奶在侯府裡早已經是出了名了,可他當時竟然還拿刀砍了大少奶奶一刀,也不知大少爺心裡是如何記恨的。瞧朱斐的眼神陳六便知他對自己動了殺機,整個身子頓時嚇得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