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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思道:「她呀,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肚子疼的厲害,我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這種事不好假手他人,便索性親自給你們煎了這藥。」
徐硯琪聽聞芷巧病了,不由擔心:「好端端的,怎就吃壞了肚子?」言罷,轉首看向兮然,「你去帶了郎中過去瞧瞧。」
見兮然領命過去,徐硯思才跟著在幾人跟前坐下:「好端端的,怎就又聊起那不開心的事兒了,若我說啊,四妹妹如今有了身子,放寬心才是正理兒。」
徐硯琪輕輕點頭:「我知道的,讓二姐姐掛心了。」
話語至此,大家也不願再提這不開心的事,徐硯琪便又轉了話題:「二姐姐怎麼出房間了,這山上風大,你身子弱,可要當心著些。」
徐硯思笑道:「其實自從有了朵兒,我這身子倒也沒之前那麼弱了。平日裡走動走動也好,順便來看看你們。」
「朵兒跑哪兒去了,怎就你一個人過來?」楊蓉突然問道。
徐硯思道:「她呀,奶孃帶了她去找大姐姐家的卉兒玩去了。」
聽了這話,徐硯琪這才想起,這次朱斐命朱清去接徐家的人,蘇氏和二哥徐宗文擔心徐家的安危並未過來,倒是這個大姐姐徐硯秋跟著來了。不過,這個大姐姐雖說住在雲鶴山莊,但除了來的那一日之後,她們姐妹卻是不曾碰過面的。
之前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想多說,如今見大家都在,徐硯琪終是忍不住問道:「大姐姐如今住在孃家到底算是個什麼事?莫不是……」
徐硯思嘆息一聲,擺了擺手:「別提了,還是上次她與三妹妹合夥做生意賠了本兒的事,當初柳州知府那裡不曾表態休妻,說白了看的也是懷寧侯府的面子,如今可倒好,她自己受不得公爹家的氣帶著女兒跑回來,她只當人家會眼巴巴地接她回去,可你看這都多久了,連個信兒都沒有。雖說那石洛沒休妻,可這般又和休了有什麼兩樣?」
楊蓉也忍不住接話:「若我說,她也是個糊塗的,出了這樣的事她能在夫家好好待著已是萬幸,還非想著折騰出些什麼來,如今可倒好,什麼都沒了。以前在我們家裡趾高氣昂的,以為自己是嫡長女,人人都矮她一大截,如今卻是數她最落敗了。她自來了雲鶴山莊不曾來看你,怕也是沒了臉面。」
徐硯琪笑了笑:「她怎麼想的與我無關,當初若非她想拉了三姐姐一起治我,何至於有次境地?我也不是那活菩薩,她不理我,難不成我還眼巴巴的上趕著去求她?左右我還有兩個嫂嫂和一個姐姐陪著,要難過也是她一個人的事兒。」
陳慧拉了她的手笑道:「你這丫頭,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嫁了人,都快要做娘親了,也還是老樣子。」
楊蓉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活得率真些也沒什麼不好。」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等待是最漫長的,徐硯琪覺得沒有朱斐在的每一日都似是在煎熬。不過還好,朱斐一到邊關便迫不及待的讓人送了信回來,以安她的心。
終於等來了他的親筆書信,一直埋藏心底的那份思念卻是更加瘋狂的滋長和蔓延,她恨不能親自騎了快馬去尋他。
不過,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邊關
黎王靜靜地端坐在主帥的位置上,眉頭緊皺在一起,單手支起頭部,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距懷寧侯失蹤已近兩個月了,沒有主帥的訊息,他這個做副帥的也不敢輕舉妄動,全軍上下眼看著也要瞞不住了,若一旦大家得知主帥失蹤,軍心定會大亂,到時他們大齊的軍隊將會是一盤散沙。如此畏首畏尾,也不知究竟何時方能打完這仗。
朱斐坐在黎王下手的位置,目光陰沉,面色冷冽的有些滲人。整個營帳自一開始便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之氣所包圍,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