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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這是阮白唯一的想法。
不等他與宴川講什麼,已經徹底暗下去的燈光再次敞亮起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阮白隨意的一眼掃過去,愣在當場
整個大廳的女人們穿著相同的裙子,戴著相同的面具。男人們也一樣,身上的西裝好像是從同一個店裡批發的似的,彷彿連褶皺都是一樣的。
這是怎麼意思?
阮白又很快注意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們穿著打扮不同的他、宴川以及穿著洛麗塔服飾的隱風便顯得格外顯眼。事實也正是這樣,無數的男男女女都圍繞著隱風,他們似乎在交談說笑,卻又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到隱風的身上。
親愛的各位朋友們。藍泉再次出現,他站在高臺上揮舞著雙手,面孔上是燦爛的笑容,歡迎來到舞會時間!現在,就讓我們歡迎我們的新朋友
藍泉身後的黑色幕布被開啟,緊接著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穿著格外怪異。
一米九幾的身高,渾身裹在黑袍之下。黑色的兜帽看似寬鬆,實則將他的臉遮地嚴嚴實實,他一步一步朝著舞池中央走去。
阮白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人的走路姿勢看上去有些許的怪異。
他沉默地想著,便見對方已經走到了一個女人的面前,緩緩伸出了手。那隻手也被黑色的手套包裹著,看不清底下的模樣。但女人絲毫不在意,甚至於對於對方的邀請感到震驚且喜悅。半遮面的面具擋不住勾起的唇角,她眼帶羞意的將手放在了對方的手中。
音樂下,女人隨著男人略顯僵硬的步伐輕盈起舞。
周圍人的視線愈發灼熱,一舞結束,黑袍男人走向了隱風。
而一直跟在隱風身邊的男伴見狀,竟是微微一彎腰,向後撤退了幾步。
隱風:
黑袍男人緩緩朝她伸出了手,隱風低頭。
她不經意的聳動了一下鼻尖,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在這個充滿花香、蛋糕香、各式香水味的房間裡,好像隱隱有一絲血腥味在空間四處飄蕩。
那股味道剛開始很淡很淡,直到這個黑袍男人走向自己。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幾米遠的一碗雞血忽然扔在了她的頭上。
血腥味重得讓隱風甚至有些眼花,連眼神都有些飄忽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在隱風的沉默下,黑袍男人的手始終都沒有放下,像雕塑似的一直橫在半空中。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隱風的注視下,一滴血忽然掉在了地上。
隱風瞬間啞然。
那股子熟悉的驚恐瞬間又從脊背爬了上來,她甚至想拔腿就跑。然而周圍的視線像極了泰山,一個個將她壓在這裡完全無法動彈。隱風的腦子裡完全無法轉動起來,她帶著渾身的寒意,緩緩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對方的手上。
放上去的那一刻,這隻手將她緊緊握住。
血液的粘稠感幾乎在一瞬間將她整個手都包裹起來,寒意愈發沉重,隱風恨不得原地昏死過去,這樣她就可以無視這種感覺了。
但黑袍男人沒有給她機會。
他帶著隱風,像帶著先前那個女人一樣,在舞池中起舞。
儘管隱風害怕得很,但她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抬起頭來,抬起頭看看他。
於是隱風便抬起了頭。
但只能看到一團黑漆漆。
她甚至連對方的眼睛都看不到。
隱風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低聲說了句嗨。顫抖的聲線完全無法遮掩她的心慌意亂,但黑袍男人壓根沒有理會她。對方就像是一個機器,每一步的舞步都是提前設定好的,帶領著隱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