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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俞子離橫他一眼,又正色道,「你既已插手棲州事,好好做你的官,再別作小兒遊戲。 」
樓淮祀想反駁,衛繁拉拉她的手,跟著道:「樓哥哥,老師說得是,樓哥哥又聰明又能幹,又是棲州的父母官,應當治理棲州事。」
樓淮祀眼前一黑,只幾日沒見,他天真可愛不管閒事的衛妹妹就被俞子離哄了去,看看,都站俞子離那邊勸他治理棲州。他們來棲州不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忒煞情濃的?遊遊船,踏踏青,春看花秋賞葉,聽蟲鳴觀魚戲?四年過後再手拉手、親親密密回棲州?
「衛妹妹……」
衛繁小眉毛一皺,道:「我也想跟樓哥哥日日遊玩呢,可外頭都是匪盜,街上也沒處逛……」
樓淮祀道:「衛妹妹說得當然是,但力所不能及之事怎可貿然插手,萬一適得其反,反得其害。」
衛妹妹直點頭:「樓哥哥說得是,我們只做我們能做的事。」
素婆見好好的議事,話風一拐,都成了過堂風,只在當地打著小卷,東西南北都不挨邊,遂笑道:「既要借江郎君的力一道回禹京,我們也得安派好了信差船隻,且也得設法遞個口信給江郎君。」
牛叔道:「這事交與李在他們去辦。」他轉而問樓淮祀,「小人倚老,鬥膽問一句小郎君,小郎君似有募兵之意,可是為石脂之事?」
樓淮祀只是不愛動心思,真琢磨起事卻是門兒清,笑著道:「石脂到舅舅手裡,舅舅定會遣人來,撐過這二三月,我們撈些好處,不必再多加操心。我募兵為得剿匪,途中抄了匪窩,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棲州的匪窩再窮也能尋出錢糧來。我們得了銀,棲州得了太平,豈非一舉多得?再划算沒有。」棲州賊窩多得有如老鼠洞,這一窩,那一窩,成氣候的不多,他手下有私兵,再將棲州挑揀了好得來,好好養養,操練操練,對付幾個賊寨匪窩不在話下。
牛叔等人互視一眼,雖說樓淮祀想要巢匪這目的不純,心思扭曲,卻不失為可行之舉。
俞子離道:「兵將需養,既要馬跑又不與馬草,天下豈有這等好事?棲州儘是殘兵,你要練出一支好兵來,錢糧必不可少,你如何打算?」
樓淮祀道:「我免為其難算了算,棲州的那些兵怎麼也得篩掉半數,餘下半數再招募百眾填補,雞零狗碎之事一理,也得月餘。等棲州兵齊,交與方固方都尉與牛叔操練一二月,等略有氣候之時,舅舅遣來接管石脂的人差不離也要到了棲州。我們剛好可以騰人手行剿匪之事。期間米糧之事無妨,將此看作買賣怎也要填些本錢下去,我不差這點本錢。 」
「你不是給了一船糧種給雲水?手上還有餘糧?」俞子離好奇問道。
樓淮祀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與他們說這十五日內盡供?過幾日遣人去鄰州買糧。」他錢比糧多,要不是棲州少糧,都能給包圓了。
衛繁雙眸一亮,掩住唇,輕扯幾下樓淮祀的衣袖:「樓哥哥,我有糧?」
樓淮祀悄悄耳語:「在何處?」
俞子離牛叔等看他們夫妻二人光明正大說著悄悄話,都覺有趣,不由展顏一笑。
衛繁幹了蠢事,將樓淮祀的臉輕推開,然後道:「我娘親給了好些糧票,去汾州的和仁糧鋪就能取到糧,只可惜棲州不曾有分店。」
賈先生聽聞,一愣,問道:「這個和仁糧鋪的掌櫃可是姓閔?」
衛繁想了想,她娘親好似沒提糧鋪掌櫃的名姓,不過,她記得糧票上卻有閔姓字樣:「大許便是,我娘親道和仁各地都有分鋪,買賣做得極大。」
「八九不離十,應當就是閔家米行。」賈先生露出點嘲笑之意。
樓淮祀不解:「這姓閔的有什麼來頭?還是老賈你的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