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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見他不理人,福至心靈:「莫不是燒給自己的?」
衛放這才驚覺不對,扔紙錢的手都忘了收回,指頭一陣燎痛,才嗷得一聲收回手,邊蹦邊瞪大眼盯著小丫頭:「始……始……一?」
始一側首嬌笑:「衛小郎君未免健忘,昨日定下計時不是說好我扮作你的貼身丫頭?」
衛放一口口水嗆在喉嚨管,連連咳嗽數聲,他知道是知道,可他哪知道始一扮起來這般唯妙唯肖、渾然天成,瞧著似是身形都小了一圈,看看這纖纖楊柳腰。蹣跚過來,細聲問道:「始一,你是不是本就是嬌娘?」
始一翻個白眼,用本音說道:「小郎君要不要驗明正身?」說罷,一撩衣擺……
「啊!啊!不聽不聽,不看不看。」衛放慌忙跳起來,又是掩目,又是掩耳,只恨爹孃少生了幾條胳膊幾隻手,還一迭聲地道,「你你你……你都扮成小丫頭了,就別有男兒聲說話,啊!啊!你用女兒聲說話。」
始一俏生生一笑,福了一禮:「謹聽郎君吩咐,奴婢遵命便是。」
衛放……衛放……衛放忽然肝兒不顫魂兒安定,倏然間至生死談笑間,怕什麼賊人,賊人能比始一可怕?
始一掩唇:「小郎君放心,奴婢就算捨身也不會讓小郎君掉一根毫毛的,知州連夜已在路上佈下了天羅地網。」
衛放木然問道:「那我妹妹是真箇去,還是找人假扮?」
始一理所當然道:「自是找人假扮,夫人怎能冒此等生死大險。」
合著他就能冒這等險?衛放在肚裡又把樓淮祀罵了個狗血淋頭,唉,算了,他這個做兄長的,還能讓妹妹涉險不成。
始一又笑:「放心放心,知州下了死令,寧可讓賊走脫也要保郎君周全呢,小知州待郎君真是一片赤心。」
衛放的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撫慰,道:「阿祀好賴還有幾分良心。」
知州夫人出行禮佛那真是聲勢浩大,七早八早樓淮祀就讓差役淨街,棲州主街本就不寬敞,步障一拉,立馬隔去大半的道路,攤販自是不讓做買賣,兩邊的店鋪一看這架式,縱使開了門也沒營生,乾脆也閉門,等得晚些再開門迎客。
再看知州夫人出行的人馬,打頭幾個雜役拿細帚水罐。帚掃殘物,水灑飛塵;挨著便是兩個丫頭手執鵲尾香爐焚著清香,一路過去,佛香裊裊;再是一縱著甲護衛執戈執矛;護衛過後便是女僕小廝簇擁著一頂雕花轎子,轎子後頭又有一隊護衛相護……飄然間真如神仙出遊啊。
棲州民幾輩子沒見過這般大張旗鼓的出行,躲在二樓看得嘖嘖稱奇,真是大開眼界啊,皇帝出遊也差不離這架式了。
再有就是知州的小舅子討人厭,領著一隊狗腿,貼身帶著一個小丫頭一個廝兒張牙舞爪的躥前跑後,一會打狗一會罵雞,一會喝令前頭雜役水灑得多了路打滑,一會又斥責護衛兵器舉得不齊。
雲水寨幾人藏在民居中,打扮成尋常百姓模樣,看著街上熱鬧,齊管事一聲冷笑,與劉大狗道:「你說棲州的知州為官有幾分可取之處,我看架式,也不過魚肉百姓的狗官。」
劉大狗混跡市井,結交得三教九流上不了檯面的人物,卻頗有見地,與徐泗和付忱道:「二哥、三哥,你說這轎中坐得可是小夫人。」
付忱搖頭:「十之八九不是,他故作聲勢,不過是釣你上鉤。」
齊管事惱道:「狗官果然奸詐。他在這邊設下毒計,獄中那邊許會鬆懈。」
劉大狗搖頭:「監獄好進不好出,何況全須全尾救人出來,況且,獄中兵卒與知州的親衛,是兩班班底,不會互相抽調,這邊戒備森嚴,那邊卻不會少人手。」
付忱思索一番,道:「府宅那邊?」
劉大狗又道:「二哥三哥,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