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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就喜愛你這種不肯悶頭吃虧的。不如這般。你們這些當兵的,不是配軍就是役兵,有情願的也有心不甘的,與你們也說不得家國情懷;太平盛世,也無謂保家衛國。說白了還是為了口中食身上衣。」樓淮祀大把大把把玩著銅錢,笑道,「吃飽飯算得什麼?我還能叫你們吃得上好酒好肉,就怕你們不敢吃。」
李在、魯犇、牛叔、始一與謝罪皆往前一步。
樓淮祀笑眯眯道 :「在李在跟前走過三招,一吊錢,依次過去兩吊錢、四吊錢、八吊錢。」他目光流水似流過謝罪,「最後一位十六吊錢。」
校場中人前頭傳後頭,群情激動、半信半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關餘又一拱手,攉出去問道:「敢問知州,可是隻能挑一位過招?」
「非也,他們幾人你可盡挑了去。關餘,可要試上一試?」樓淮祀問。
關餘事到臨頭,也無退縮之意,道:「小人鬥膽,一試深淺。」
樓淮祀擊掌,道:「不錯,過不過得三招另說,你敢上來便佔一個『勇』字,勇字千金,千金我這沒有,千個銅錢還是有的。」
一旁賈先生立知其意,從草筐中兜了一大兜錢,用手掂了掂重量,沒地盛,方固一沉吟,脫下帽子給遞過去,道:「知州嘉以錢,我這個長官便只好脫帽為皿。」
賈先生抬抬眼,不接,看向樓淮祀,樓淮祀一點頭,就是有些想嘆氣,老實人做事才戳心呢,他大捧大捧的銅錢,還不如方固脫帽呢。果然,那關餘得了賞錢,不過目露欣喜,方固一況帽子,關餘動容,大有士為知己者死,隨時隨地為方固肝腦塗地。
銀錢沒讓關餘激不已,下面的棲州兵卻各個紅了眼,一千枚銅錢,賈先生估摸著捧了好幾把裝在帽中,生怕不夠,又抓了一把。
不但他們艷羨,連宋光都眼紅。怪道買了一條街,買了後又是修牆又是補瓦又是鋪路的,這銅錢不是錢,似是泥沙一般。
樓淮祀無意撞見宋光的小眼神,心裡一樂,眸光閃爍,又叫人取了三枚銀錠出,說道:「來來來,下個賭注如何?」
「啊?」宋光怔愣。
「小賭怡情。」樓淮祀笑著道,「光光兄,我們對賭,我買李在,你買關餘。你賭贏了,三枚銀錠盡數歸你,我另外再加上三枚;我賭贏了,光光兄只要另給我三錠就好。如何?光光兄,光光兄得六錠,我贏,只得三錠。」
宋光大為心動,只是……他看看關餘,再看看李在,再看看眉頭緊鎖的的李方固。猶豫著不敢下手,還道:「知……州啊,我們為官,當眾聚賭,好似大不妥啊。」
「小賭小雅。」樓淮祀道。
這進出就六錠銀呢,還小雅?尋常人家都賭得傾家蕩產了。宋光拿指尖撓撓眉頭,又撓撓嘴角,心癢癢,就是不大敢。
魯犇看得有趣,粗聲問道:「小郎君,我們可能跟著下注?」
「儘管來,不過,與你們賭,賠付要改一改,不論你們買多少,贏了注銀翻倍再兼這作底的三錠銀,你們輸了,我只收你們的注銀便是,公道,厚道。另下場者不能買你自己的那一場打鬥,非要買,只許買自己贏不許買自己輸。」樓淮祀道,他還招呼棲州兵,「賭局無大小,無貴賤,你們要是有興致,大可一起來。」
樓淮祀這一行人,賈先生唯樓淮祀馬首是瞻,不管他人死活,始一儘是逞勇好鬥之徒,唯牛叔穩重些,大為不贊同低勸幾句。棲州兵都窮得要當褲子,還要從他們手縫裡摳騙錢。樓淮祀聽聞只得作罷,問方固:「方都尉要不要下注?」
方固搖了搖頭,敬謝不敏。
關餘卻是個狠心豪賭之人,揖禮道:「知州,小人可能買自己贏?」
「好啊。」樓淮祀啪啪擊掌,「 我一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