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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微怔,繼而笑道:「巫長這是何意?」
木巫道:「那貴人說你們與他有仇,先要了了你們之間的仇,再來跟我們說河母之事。」
大漢聽了這話,收起嬉笑的神色:「巫長,你是老糊塗了吧,你我合二為一一才與他們一戰之力,外地人狡詐,不過想讓我們內訌。」
木巫盯著他:「你們才幾人,十條人命,身手再好也有限,只有你們借我們的力,我們卻佔不到什麼好處。我們是良民,你們是什麼,也不過賊,我們河母還是你劫走的。」
大漢冷哼一聲:「巫長,你們算個屁的良民,良民還將人往河裡丟,往河裡丟有個屁的好處,還不如丟進花樓換點錢呢。巫長,那些外地人是誑騙你的,我們被擒了,你們就能要得回河母?再說了,沒有我告知,你們能知道河母在他們手上?」
索夷族人聽他們出言無狀,對這幾個匪盜本身又頗為仇視,紛紛怒視呵斥,木巫身邊的年輕拔出朴刀:「誰許對我們巫不敬?」
木巫伸出手撥開朴刀,道:「河母能不能要回,有你們不是助力,沒你們也不是麻煩,你們微不足道。」那些外地人的話可不可信是一碼事,他願意賭上一賭那貴人的信用,不過一小夥盜賊而已,有他們沒他們並不能左右事局。
大漢沒想到索夷族說翻臉就翻臉,一撮唇打個口哨就要溜。直盯著的阿大哪肯放開,一個縱身飛撲了過來,仇敵相見份外眼紅,大漢恨阿大殺了店小二,阿大恨賊匪害自己犯了錯,二人頓時纏鬥一處。
木巫一擺手,索夷族人立退開幾丈,將盜匪一夥人獨伶了出來,幾個私兵一擁而上。俞子離聽得打鬥聲,有心想亮亮牛刀,叫朱眉前去相幫。
朱眉玄衣冷麵,微跛著腿,他個子不算,身形又瘦,站在那就如寒風中的一竿翠竹。那夥匪賊也好,索夷一族也好均沒將這個身有殘缺過於消瘦蒼白的年輕人放在眼裡。
然後,朱眉的刀出鞘了,刀鋒如冬日刮骨的寒風,浸著一冬的酷利,夾著風雪的冰寒,風過處,斷手斷胳膊斷腿掉了一地,鮮血浸透了腳下的泥土,賊匪才感到斷腕處傳來的劇痛,驚恐地慘嚎出聲。蒼白的青年站在一片殘肢中揮揮刀上的血,慢慢收刀入鞘,連髮絲都沒掉一根。
木巫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託大了,好在他事臨頭見對方人頭沒有強橫要人,不然,焉知下場如何。
阿大見轉瞬間一夥賊成了殘廢,大是不甘,他又立不了功,哀聲嘆氣地招呼兄弟將血淋淋的賊匪綁好拎回去,又大聲問太醫與瘦道士要了點止血和止呻吟的藥,這血乎乎的不好帶上路,慘嚎聲聲也擾人清淨。上好藥將一干賊往兩輛平板車上一扔了事。
索夷一族到底也是平頭百姓,性情再兇悍,也不過與他族起衝突時兩方械鬥,打出人命,斷人胳膊腿的也大而有之,但幾時見過這等煉獄景象?
木巫再見到俞子離時,身上的陰氣都收了幾分:「敢問郎君名姓?」
俞子離卻不答他,叫人將一身盛裝瑟瑟發抖的柳漁兒帶了上來。木巫跟條蛇似得盯著柳漁兒,見她身下衣飾華麗,衣裙繡著繁華,摻著金線銀錢,被人重新挽了發,插了一頭金釵,只面上不曾施半點脂粉,卻無損半點新嫁娘之態。
「貴人有心了。」木巫死死壓抑著心頭的狂喜,卻又小心警惕著,外地人狡猾,誰知打得什麼算盤。
「我對異族風俗極感興趣,不知可有幸飲一杯河神的喜酒?」俞子離笑問道。
木巫謹慎道:「貴人有心赴我族中喜事,不勝榮幸,只我族中地荒廟小,無力接待。」
「無妨,我一行數百人,怎會同往,不過我左右親信跟隨。」俞子離道。
木巫又問:「敢問貴人為何來棲州?」
俞子離面上一點不耐:「小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