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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明白了,謝孤懸的期待是為何。
這樣的熱鬧他不是沒見過,可往常都是旁觀,很少會融入。
「師兄。」
謝孤懸嬌嬌氣氣的, 帶了幾分羞澀, 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一朵粉色桃花就衝著他倆這邊來了, 目標正是沈修瑾。
臺上一個黃衫女子笑著, 大大方方將花送了過去。
周圍人都看著,摘花臺的規矩他知道,於是沈修瑾伸手, 任由那朵桃花落在手心。
和那個女子對視一眼,他淡淡垂下眼眸,並未說什麼。
冷淡卻不會不給面子。
其實旁邊好幾個人都注意到了沈修瑾, 不說飛仙令, 只看長相就是會吸引目光的,不過因為看上去冰冷, 所以都在觀望, 怕他不接, 丟了臉面。
粉艷桃花落在掌心, 沈修瑾收回手掌合攏,因為不自在而避開周圍視線。
這裡熟悉他的人只有謝孤懸。
看著他微垂的眼捷,長長睫毛微動,謝孤懸就知道他其實是不會應對,並非像看上去那樣冰冷。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立即委委屈屈拉著沈修瑾衣袖,說道:「師兄。」
無措到想要離開這裡,可還沒說,就聽到這一聲嬌滴滴又委屈的師兄。
沈修瑾抬眼看他,摘花臺上那個女修下來後,又有人上去了。
謝孤懸看了眼他的手,被握在手心裡的,正是別人送的花。
他咬咬唇,終是下定了決心,微仰起臉,神情怯懦不安,卻還是說道:「師兄,我去摘花,你等我好不好?」
他說完就往摘花臺走,沈修瑾無法,只能在這裡等他。
對於謝孤懸要摘花的事情,心裡其實有些不確定,因為他不知道,謝孤懸摘花是要送誰,若是旁人的話還好,可要是……
經歷過流言,儘管知道摘花臺送花並非是真正有情意才送,可還是有些忐忑,前頭那次流言傳的,連師父都問他有沒有相好的人,流言著實可畏。
但謝孤懸已經上臺了。
摘花臺建在懸崖邊,而在摘花臺左邊,是一株很大很老的桃花樹,從懸崖縫隙中長出來,開滿桃花的樹枝延伸在摘花臺上方。
桃花樹以靈液催生,故而重新開花。
謝孤懸走上臺階後,便從頭頂落下花瓣,每一朵都和真的無異,他本就生得極美,這樣站在一片飄下來的花海之中,讓周圍安靜了一瞬。
不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只是夜晚剛到,還有不少人在往這裡走來,那些抱著欣賞美人心思的修士還沒上臺摘花。
與謝孤懸外表相反的,是他修為太低,在數不清的桃花虛影裡,勉強在那朵真花落地之前接住了,模樣稍顯吃力。
美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鍊氣初期的修為,在場稍微強一點的修士都可以探查出,也算是理解。
但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偏偏在別人高興的時候冷嘲熱諷。
謝孤懸接住了真的花,興沖沖用靈力控制著,桃花飛向了沈修瑾,要送給誰一目瞭然。
「好看倒是好看,可惜徒有其表。」有人搖著摺扇,眼神玩味挑釁,看著謝孤懸說道。
穿著藍色華裳的修士相貌俊朗,只是當他笑起來時,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幾乎把不屑寫在了臉上,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
尋常人哪裡會隨意這樣說,這不是上趕著得罪人,就算心裡想,也不會當眾說出來。
不過看見這人衣袍上的烈火暗紋,便知是謝家人,這樣囂張倒也不出意料。
北域謝家,祖上以一把烈火刀名震修真界,至今威勢不減,而謝家嫡系血脈,多為體質霸道剛猛的刀修劍修。
雲嵐宗佔據整條山脈,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