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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謝孤懸還在害怕,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不說遠的,只說宗門大比過後,除了在寒山澗修煉,他還是會下山歷練,無論是去秘境還是接其他任務,不會一直待在雲嵐宗,到時候就無法保護謝孤懸,也無法陪他。
謝孤懸仰起臉看他,眼神微怔,淚水無聲滑落。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哭腔很重,說:「師兄,我知道我沒用,我沒有讓師兄保護我一輩子,我只是想,只是想師兄能不能在可以的時候,陪陪我。」
「師兄,我好害怕。」他傷心委屈到極點,就這麼哭著看沈修瑾。
「蕭師兄騙我,想強逼於我,旁人見了我,就算嘴上不說,可眼神也是和蕭師兄一樣,想哄我騙我,只有師兄不同。」
他哭紅了眼睛,繼續說:「師兄會教我不要相信他人,跟我說那些都是壞人,師兄,你對我最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祈求的語氣越發卑微,讓沈修瑾到了嘴邊的拒絕話無法說出。
對他好嗎?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謝孤懸這樣說了。
僵硬著躺在床上,懷裡是還在小聲哭泣的謝孤懸,抱著他的腰不放,沈修瑾完全沒了以往的冷淡,眼神透著無措,腦海中全是亂糟糟的念頭。
而謝孤懸哭著哭著,就漸漸沒了聲音,從他氣息可判斷出已經睡著了。
沈修瑾試圖離開,可剛一動,就驚醒了懷裡的人。
「師兄,你又要走。」他聲音委屈軟糯,胳膊抱著不放。
沉默一瞬後,沈修瑾開口否認:「沒有。」
聽到回答的謝孤懸放了心,把臉埋進他胸口,蹭了蹭才繼續睡去。
淺淺暖香味道從懷裡的人身上散出,聞起來舒服又安心。
謝孤懸身上的味道,他早已知曉,是一種安神養身的香木,平日裡不仔細聞是注意不到的,今日似乎用的多了些,味道稍濃,而且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持續聞到。
帶著體溫的淡淡香氣逐漸沾染到他身上,屋內安靜無比,而懷裡人睡熟的呼吸在耳旁響起,似乎帶了某種蠱惑性,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沈修瑾沒有任何事情做,也提不起這樣修煉的心思,就漸漸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知道,掩蓋在這種香氣之下,已經消散了的,是讓蕭元徵在後山生出些微情l欲的一種蠱惑香粉。
少有人去的後山幽靜無比,最適合做某種事情,自然在心中放大了這絲情l欲。
就連蕭元徵自己都沒發覺,那股極淡的香氣鑽入鼻中後引起了欲l火,況且他本就藏著髒心思,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香粉只是放大並催使他去做想做的事情。
夜色不知不覺降臨。
月亮爬上山頭,清輝從窗外透進來。
床上緊緊挨在一起的兩人,現在只剩了一人。
謝孤懸迷迷糊糊睜眼,而房裡只有他一個。
靈鶴殿外,沈修瑾避開三三兩兩下山的人,借著黑夜掩映,御劍出了宗主峰。
他這樣匆忙,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謝孤懸發現他不見了之後會如何。
萬竹峰,高大的試劍石前,一個黑色身影站定。
劍光一閃,在黑夜中映出一雙茫然無措的眼睛,復又歸於黑暗中。
長劍與巨石鏗鏘碰撞,在試劍石上留下深深白痕。
唇上似乎還有那個柔軟的觸感。
謝孤懸睡迷糊了,半夢半醒間湊過來親了他,含含糊糊喊著師兄,甚至親完一下後,又湊了過來。
慌亂之下,他不得不離開靈鶴殿。
握緊劍柄,劍氣不絕,朝試劍石劈砍,只是稍顯凌亂。
發洩一通之後他又是一劍,沒有任何留手,全力朝試劍石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