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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所在乎的,從始至終都不過一個潯陽而已。
邵璃看他很是傷情的模樣,再聯想到他近日來都不曾回丞相府,心中越發狐疑:「湛大哥,你為什麼不回丞相府?是跟我二叔鬧矛盾了嗎?」
佟湛眸中寒光乍現,直直盯向邵璃,直看得她一陣心跳加速,匆忙別開了臉去,再不敢看他。
佟湛仰臉要喝酒,才發現酒壺裡面已經乾涸了,他隨手將酒壺放在桌上,身子有些不穩地站起來。
邵璃看他似要摔倒,忙起身過來:「湛大哥,你小心……」
她的手還未觸碰他的衣襟卻已被他揮袖打掉,她整個人僵在那裡,有些怔愣。
「五姑娘,時候不早了,您還是速速離去吧。如今更深露重,你我男女有別,恐惹人懷疑,還是各自珍重的好。」
邵璃心上一痛,眼中湧出淚花來,她閉了閉眼:「也好,那我就不打擾湛大哥休息了,你,多保重。」
說完剛要開門出去,又突然扭頭看了眼桌上的點心:「那些點心是我特意為你做的,湛大哥縱然不喜歡我,也莫要苛待自己,總歸要吃些東西再睡覺。」
言罷,逕自開門出去了。
佟湛看了眼桌上的點心,大步去了床榻的方向。
第66章
佟湛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 仍是睡意全無, 滿腦子都是白天在蒲凝院裡看到岑栩的情景。
岑栩怎麼也是一朝天子,今日怎麼會突然御駕親臨丞相府,又怎麼會獨自一人去了潯陽的蒲凝院?這實在很難不讓他多想。
而且,看潯陽見到他的反應,兩人似乎很熟悉。起碼, 比他想像中要熟悉。
莫非, 前段日子太皇太后召潯陽入宮給了陛下機會,讓他對潯陽動了情?
這麼一想,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床上鞋子急匆匆的出了門。
蒲凝院裡, 因為月事還未結束, 邵珩喝了薑糖水,早早的便躺在床上歇息了。不過,白日裡睡的太多,她此時根本沒什麼睏意,睜著圓溜溜的一雙杏眼望著頭頂的床幔, 想著不知道岑栩這時候會做什麼。
習慣了一到睡覺的時辰便待在御書房裡, 如今大晚上躺在自己的榻上, 她竟然覺得有些不大適應。
雖然今日沒有原諒他莽莽撞撞欺負她, 但其實她心裡是沒多大氣的。興許是跟他呆的久了,知道他是什麼性情。再者說,她是被子時,他比這個還無恥的事情都做了, 如今不過被他親兩下、扯兩下衣服,還真覺得可以承受。
不過,那傢伙居然把她衣服上的血跡想成那種見不得人之事,可見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待她月事過去,她可是要好好借這件事出上一口惡氣。
正這般想著,外面的燈燭突然滅了,周遭一片漆黑,什麼也瞧不見。
她困惑著掀開幔帳,想看看外面是不是起風了,卻不料離床不遠的地方居然站了個人,根據身形應該還是個男人!
憑著對那人身形以及習性的瞭解,邵珩一下便認出了來人。白天剛被她打發走,如今居然賊心不死,還跑來找她,果然,天子的臉皮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的。
「喂,你就不能消停點嗎,大晚上的從宮裡跑出來,你不嫌麻煩啊?」也不知岑栩這傢伙是如何瞞過那些守衛潛出來的。哦,對了,他是皇宮的主人,不用逃,可以大搖大擺的出來。
可是,這大晚上的,他從宮裡出來跑到她的閨房似乎也不大妥當吧。
佟湛正要開口,卻被她這麼一句愣頭愣腦的話給驚詫到了。她把他當陛下了?若真是陛下來了,她怎會如此淡定,莫非以前陛下便是這樣進入她閨房的?
怎麼也是堂堂一朝天子,國之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