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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栩俊逸的臉色沉了幾分:「喬家的二姑娘?喬笙?」先是暴雲霆為了喬第願意交出兵權也要求他賜婚,如今他的皇兄又為了喬笙貿貿然跑出去,怎麼喬家的姑娘近來這麼多事?
見安王不說話,岑栩想了想:「你怎麼知道喬笙在外面?難道她身邊有你的人?」他早看出來了皇兄對喬笙有意,卻沒想到為了保護她做到如此。
事到如今已經無法隱瞞,安王道:「你還在西北時,我與雁王明爭暗鬥,因害怕我對她的心思被外人發覺會傷到她,所以派了隱衛暗中保護。後來雁王被殺,那些隱衛我一直沒來得及調回來。」或者說他是不想調回來,只有透過隱衛,他才能知道她近來的狀況。
岑栩臉色陰沉沉的:「你若不去,她不過就是淋一場雨,難道比你的腿還重要?」
安王神色平靜地與他直視:「若這事擱在潯陽身上,你還會說這樣一番話嗎?」
岑栩被他說得一怔,頓時無話。是他太擔心皇兄的身子才這麼問的,可皇兄的那種感覺他理應最能體會。若是潯陽,他怎麼捨得她淋雨,和她比起來,忍受雙腿的噬骨之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安王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對喬笙的心意倒是讓舜王有些意外:「看來那日我在母后的長樂宮說你和喬笙的事並非空穴來風嘛,既然喜歡,那就娶回來多好。雁王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讓陛下為你們賜婚,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多好的結局嘛。」
安王雙目暗淡幾分,低頭看著自己的腿:「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她。」
舜王有些心疼:「你這又何必自暴自棄,邵宋既然說了你有希望站起來,自然就會盡心盡力的為你醫治,你該信他的。」
安王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閉眼輕道:「時候不早了,我有些困了,陛下和皇叔便先回吧。」
舜王欲言又止,岑栩看皇兄這樣子怕也聽不進去,便道:「既然如此,你先休息吧,明日朕讓邵宋再來給你看病。」
待他們二人離開,安王才顫抖著雙唇呢喃一句:「治好了又能怎樣,即便站起來了我依舊是個廢人。我不能給她孩子,更不能給她幸福。」
想到刻意隱藏在帕子裡的詩句,他覺得心中有愧。早知有今日,他當初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招惹她的。
喬二姑娘,你不該對我念念不忘……
白天下了一場雨,到了晚上空氣涼颼颼的。
因為天冷,邵珩睡的也就比平日早些。
到了御書房,卻恰好看到岑栩站在床榻邊換衣服,鞋子上滿是泥濘,旁邊是他剛換下來的便服。
「你出去了?」邵珩有些好奇,今日下了雨,他這是跑哪兒去了?竟然還穿著便服,莫非出宮了?
岑栩只著了見中衣上了床,給她蓋了條被子,自己也躺下來抱住她:「方才去了安王府。」
「我今兒個聽我三哥說他白天去給安王看腿傷,結果沒看到他人,他去哪兒了?你以前不是說他一到雨天雙腿便會疼痛難忍嗎,那怎麼還會出去?」
岑栩想了想,倒也沒有隱瞞:「方才我命人查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喬二姑娘獨自一人去文淵閣買書,不巧下了雨,她孤身一人,出門也沒帶個丫鬟,皇兄知道後就親自去送她回了府。」
邵珩對此很是驚訝:「安王還暗中在喬笙身邊派了人啊?那也就是說,安王真的對喬笙有意?」喬笙對安王的感情她看得出來,原本還在擔心她戀慕安王只怕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可若是他們二人兩情相悅,那豈不是還有希望在一起?
岑栩嘆息一聲:「有情又怎樣,皇兄外表溫和,可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必然不會改變,他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是絕對不會向喬笙表露心意的。」
邵珩也跟著喟嘆:「這還真是個問題。」安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