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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看他目光中有躲閃,雖然有懷疑, 卻也不好多問,只點了點頭:「你的病還沒好,不能再過於操勞了,先睡會兒,不管有什麼麻煩,都等明日再說。」
岑栩親了親她, 語氣溫和:「好,你也早點睡。」
迷迷糊糊之中,岑栩又進入了那場夢境。而這一次,他全然成了旁觀者……
…… …… ……
「將軍,不要,快,快停下來!」一間黯淡的幾乎看不到多少光亮的房間裡,一男一女在榻上交織纏|綿,上演著一場顛鸞倒鳳的戲碼。
男女的相貌看不太清楚,可女子一聲又一聲的呼喊卻和成為被子後的邵珩一般無二。確切來說,這是喬第的聲音。
岑栩壓不住心上的好奇,一點點走上前去,想要去看看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然而他還未看清楚時,突然畫面一轉,卻到了塞北的暴將軍府。
圓月高懸,夜色撩人。一片盛開的木槿花樹下,喬第一身素雅的長裙翩然而立,外面披了件藍色大氅,孱弱的身子被風一吹,顯得越發單薄。
丫頭從外面拿了幾支紅色的桃花進來:「姨娘快看,這花真好看,還有香味兒呢,姨娘經常喝藥,放在屋裡可以祛祛藥味兒。」
喬第走上前聞了聞,眸中閃著靈動的笑意:「好香啊,沒想到在塞北還能看到這麼美的花兒來。」這地方比長安要冷,縱使春天也穿得極厚,倒真是很少見到有花兒能在此處開放。
丫鬟笑道:「這是將軍親自培育的呢,在放著炭火的屋裡養著。將軍對姨娘可真好,花這樣大的心思逗您開心。」
喬第苦笑,暴雲霆的確是對她不錯,不過每晚的需求也不少,她這身子哪裡禁得住。如今讓人送了這珍貴的花兒來,只怕今晚又難消停了。
她擺了擺手:「擱屋裡去吧。」
丫鬟想了想:「這麼好看的花,得找個好看的花瓶插起來才行。對了,今日晌午將軍不是讓人送來了一箱東西嗎,裡面肯定有好看的花瓶。」
喬第凝眉:「將軍又送東西來了?」
丫鬟有些納悶兒,晌午姨娘不是也在嗎?將軍親自讓人送過來的,姨娘還用自己的一副山水畫做了交換?
喬第有些心虛,笑著揉了揉額頭:「瞧我,怕是藥喝多了,總忘事情,還真是有點記不起來了。」
丫鬟道:「沒關係,可能真是姨娘吃的藥有問題,姨娘自從十三歲開始一到晚上就容易把白天的事給忘了。到了白天,晚上的事又不太記得。不過也不打緊,都不算什麼重要的事。」
喬第笑了笑,岔開話題道:「你方才不是說這花兒禁不得凍嗎,趕快放屋裡吧。」
丫鬟應聲進了屋。
外面突然起了風,呼呼吹得身子有些發冷。喬第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準備往屋裡去。
剛到門口,背後聽到有人喚她:「喬第!」
喬第停下步子扭頭一看,卻是喬箬。她一身寶藍色襦裙,上身罩了件銀線勾邊撒花夾襖,外面披著紅色狐裘,髮髻梳的一絲不苟。霧鬢雲環,寶釵珠翠,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
喬第上前緩緩曲膝行禮:「給夫人請安,這麼晚了,夫人怎麼突然過來了。」
喬箬高高在上看著她,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嫉妒:「喬第,你不過是一個妾氏,闔該記著自己的身份。你以為將軍如今寵你又如何,你若妄想在我之前誕下子嗣,我告訴你,沒門兒!」
喬第毫不畏懼地笑了笑,倒是一臉大度:「夫人說的是,喬第也在此恭祝夫人早日得到貴子,為暴家開枝散葉。」
喬箬恨恨地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說的好聽,有她在,將軍夜夜留宿在此,她怎麼生下嫡長子?
「好啊,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