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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夫人似笑非笑,道:「我在拜佛時求得都是你的康泰,既然你腿腳靈便,可見菩薩還是靈驗的,夫君有心,不如誠心謝柱香去。」
衛詢笑起來:「原來如此,老妻當謝,佛祖就罷了。」
國夫人忍不住笑出聲。說笑幾句,一家人在堂屋擺開榻椅,老少齊聚一堂守得歲去春來,連衛笠都被叫了過來共度佳節。
只衛笠日日沉迷女色,精氣短缺,縮在那哈欠連天,連著他親爹衛詢都不如。於氏恨得咬牙切齒,嫌丈夫丟人,還累及自己面上無光,一見衛笠打哈欠,伸過手就掐,掐得衛笠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痛得直哆嗦不說,礙於兩老在場還不敢聲張。
還是國夫人看不過去,雖然出繼了,好賴也是自己的庶子,被掐得實在可憐,喚小廝來煮濃茶 ,戲謔道:「二郎多飲幾杯,醒醒神,雖不比別的法兒管用,到底舒泰些。 」
於氏訕訕一笑,縮回了正要伸過去的手。
衛笠感激涕零,自己在國夫人心裡還是有一丁點份量的,不至於是輕飄飄恍若無物,這不,救了自己出苦海。
座中長輩都在苦捱著不睡,幾個小輩尚無倦意,衛紫更是玩興未消,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衛繁與衛絮卻都是悶悶的。
「二姐姐可是困了?」衛紫搖了搖衛繁,衛絮一向悶,不怎麼顯,衛繁不聲不響定是不對。
衛繁搖頭,把小肥犬撈到膝上,一下一下撥弄著小肥狗的趴耳朵,道:「困倒是不困。」就是記起宮前與樓淮祀道別時,樓哥哥看著有點氣悶,她記掛在心裡,開不了心顏。
衛紫道:「閒坐著無趣,不如玩藏鉤?」
衛繁蔫蔫提不起勁,笑道:「四妹妹跟大姐姐三妹妹玩,我給你們作判官?」
衛紫正想道:和大姐姐哪玩得有趣。衛絮已先一步道:「我便罷,妹妹們玩。」氣得衛紫暗暗鼓了鼓腮幫。
國夫人笑看著孫男孫女,問道:「都累了?要是睏倦了,這大節年下不拘老少男女,一道遊戲也好,輸了就罰錢,如何?」又看一眼似有心事的衛絮,裝著漫不經意地問,「絮兒,你們姊妹跟福王世子一道看驅儺,處得可還有?有沒有鬧脾氣?」
衛絮愣了愣,些些的不解,好好的怎問起福王世子來?有些為難道:「孫女後來去的,不知先前之事,應是相處和睦。」
衛放笑道:「祖母你問大姐姐,大姐姐又哪裡知道?你要問也當來問我,我和阿涼熟識,阿涼這性子哪會與人鬧脾氣?」
國夫人沒好氣,強笑道:「這般說來你們玩得倒好。」
衛放樂道:「哪裡,阿涼靦腆,未語面先紅,躲一邊當個相陪客,倒是看四妹妹有趣多說了幾句話。還是阿祀和皇三子不生份。祖母,原先我聽皇三子的兇名,還道他跋扈殘暴,不承想是流言誤我,他竟是可交之人。雖身份顯貴,架子卻不大。」
「是嗎?」國夫人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滿目都是懷疑。她孫兒說的是姬冶?這是識人不清還是酒醉未醒?
衛絮貝齒咬得紅唇泛起層層櫻色,輕聲道:「我看皇三子行事無忌,非是親善之輩。」
衛紫難得贊同衛絮的話,重重一點頭,道:「我看三皇子也不大好,他還欺負福王世子呢,眼裡跟藏了薄冰似得,很是不善。」
「還有這等事?」國夫人越聽越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這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怎跟天方夜譚似得。
衛紫憤憤道:「皇三子還帶個疫鬼的面具,比驅儺用的還兇狠呢,可見他的不好相與。 」
衛絮垂眸,更加坐立不安。姬冶的面具不知怎的在她馬車中,她棄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半天才讓執書帶了回去。聽得衛紫提及面具,心口呯呯亂跳,又是心虛又是生氣。
國夫人不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