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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對於面前的顧謹言來說,這個計劃無疑是他們在謀劃死刑。
“說話。”顧謹言又問,語氣稍稍加重了,卻沒有暴戾,只是帶著濃濃的倦意。
沉默了半晌後,楚湛艱難地回道:“是。”
他看到黑暗中顧謹言慢慢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是無盡的死寂,直到煙在他的指縫間堙滅,他卻渾然感受不到灼燙。
“你想趕我走?”
“顧謹言。”胸間的憋悶難以排解,楚湛不得不深呼吸後說道:“不是趕你走,而是你只是分裂出來的人格,現在你的身體無法負荷兩重人格,所以必須得治療。”
“那我呢?”
“什麼……”
顧謹言艱難地笑了笑,他慢慢走過去,最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在黑暗中凝視楚湛。
“那我呢?楚湛。治療後我應該去哪?”
他應該去哪?楚湛無法回答。面前的這個人格,他有思想有感情,楚湛沒有辦法只把他當成精神的病症。
“我應該去催眠世界裡面是嗎?我只能活在催眠世界裡是嗎?”顧謹言自嘲道。
“你……你不屬於這個世界。”楚湛幾乎是皺著眉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但他無法委婉勸說,他白天與另外個顧謹言的對話,現在的這個顧謹言全都知曉,他答應了再次催眠治療,他試圖將他送回催眠世界。
“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顧謹言喃喃地說著,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抖,他像在笑亦像在無奈,“楚湛,你憑什麼認為他是身體的擁有者,而不是我?就因為他是你現實裡先接觸的,就因為我只是催眠世界裡的,所以你就認定我只是他隱藏的性格?”
楚湛無法反駁,因為確實如顧謹言所說。
顧謹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既然用著同一具身體,那憑什麼我就不能用這具身體享受生活?”
楚湛胸悶得難受,他很想此時此刻衝出去,衝出臥室,然後一把拉開落地窗,站在陽臺上竭力呼吸夜晚的冷空氣。
“為什麼?”顧謹言啞聲問:“為什麼不能給我點公平?”
“顧謹言。”楚湛忍不住垂下腦袋,煩躁又無力地狠抓了幾把頭髮,“別再問了,我只是個心理醫生,我只能負責治療患者,我只是在治療。”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摻合進這些事情裡去,可是我也沒辦法。你已經闖進我的生活裡了,不,是你們兩個,現在我的生活也一團亂……”
看見楚湛這副樣子,顧謹言只覺眼眶在脹痛。他想過今晚該是厲聲質問或是狠狠在床上教訓,讓楚湛再也不敢同另外一個自己商議,一同驅逐他。
可真當他掌控了身體後,他從沙發上起來走進臥室,看到床上連睡覺都不得安穩的楚湛,他所有的情緒從沸點逐步平靜。
最後平靜成了一灘死水。
他脫鞋躺上床,又將半個身體都蜷縮在膝蓋間的楚湛擁入懷抱。
“睡吧,時間不早了。”顧謹言在耳邊輕聲說,彷彿剛才的對話並不存在過。
楚湛很清楚自己的脾性,他吃軟不吃硬。所以他寧可顧謹言對自己做各種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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