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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依舊和生前一般,沒有絲毫變化。
殷離舟俯身,將手中的摺扇重新放回陳三道的手中。
他突然很想像小時候那樣靠在陳三道的懷裡。
讓他教自己讀書寫字,指導他練習武藝。
現在想來,其實冥淵挺好的,當初他為何那麼想出去。
師父。殷離舟低聲叫著冰棺中的人。
可是那人再也不會回答他了。
我會為你報仇的。
殷離舟說完,手指有些依依不捨地在棺身上摩挲了幾下,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冥淵,便見小骨妖已經等在那裡。
一看見他,便立刻上前說道:君上,方才魔域鎮守石獸來報。
什麼?
卻隱山掌門來了,他想見您。
殷離舟淡淡地嗯了一聲,暗紅色的眸子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掀起一絲波瀾。
不見。
殷離舟說完,向地牢走去。
啊?哦哦,是。小骨妖聽完,撓了撓光滑的腦袋,轉身向魔域門口跑去。
殷離舟開啟地牢的大門,沿著臺階一步步向下,徑直行至地牢盡頭。
地牢裡很是安靜,在魔域唯一的懲罰方式只有死亡。
所以在魔域本來沒有地牢,這裡是殷離舟為扶黎特意建的,和卻隱山關押陳三道的那座地牢一模一樣。
殷離舟開啟結界,走進牢房,看著裡面雙手被縛的老人,緩步走到他的面前。
扶黎聽見動靜,慢慢睜開了眼睛。
只是此時的他已經再不掩飾,看殷離舟的眼神滿是癲狂的恨意。
殷離舟本以為此時的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但即使已經隔了百年,再次看到這種眼神,心中竟還會隱隱生出幾分痛意。
殷離舟轉頭,將目光落在別處,冷冷淡淡地開口,好久不見,父親。
扶黎聞言,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對著他啐了一口,呸,你可別這樣叫我,我噁心。
原本心中的那幾分難受因他這句話,霎時間灰飛煙滅。
殷離舟將目光移回到他的身上。
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我不明白。
殷離舟說著,走到他面前,你到底為何會這麼恨我?恨到我一出生你就在我的脖子上打上罪枷,要我日日承受蝕骨之痛,還將我扔下冥淵。甚至在我面前自爆元神,讓整個魔域都以為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殷擎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神時而癲狂,時而痴迷。
許久,才嘶啞著說道:因為你該死!
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個俗套至極的故事。
彼時的殷擎尚且年輕,在魔域待膩了,一心只想外出闖蕩,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溜出了魔域。
他本想遊遍天下,看遍四界風景。
然而剛至錢塘,便被一個人類女子困住了心。
他行至錢塘那日,正值人間的花朝節。
錢塘本就是東南形勝之地,更何況是這樣的節日。
即使天色已暗,然而街道兩側處處懸掛花燈,照得如同白日一般。
少男少女著各色新衣來往,路邊處處充斥著叫賣之聲。達官貴人坐在酒樓的高處,透過挑開的窗戶,觀賞江邊的美景。絲竹管絃之聲從窗內飄出,舞女的裙紗飛舞,勾得有行人踮起腳尖向上看去。
不知何時,遠處放起了煙花。
各色的花朵在天空綻放,又很快消失無影。
祭禮開始了!
有人和著煙花聲喊道,一時間眾人紛紛向江邊跑去。
殷擎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一時間也被吸引,隨著人群,一起向江邊走去。
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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