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2/3 頁)
腳踝是活動關節,一旦扭傷也不容易保養。
膏藥直接貼上了,徐妧笑嘻嘻的,當著爹孃的面,這回也不說疼了。
王夫人見這一屋子的人,趕緊都攆回去了,徐瑾瑜也好生心疼,一口一個猴兒,雖然語氣不大好,但是也能看出痛心懊惱之意。
這就是為人的父母心吧,徐椀都看在眼裡,更是期望明日早早到來。
徐瑾瑜帶了姨娘和孩子們走,吃了藥了,洪柳和花桂就在床邊照看著徐妧,時間不早了,王夫人叮囑著徐椀,讓她也早點回去。
說著,讓瓶兒到門口挑燈,也要走了。
徐椀連忙跟上:“舅母,我怕黑,能一起走嗎?”
她住在後院最角落挨著書房的地方,的確挺黑的,平時花桂也挑燈的,今個出來的早,自然沒有。王夫人當然點頭,這就往出走。
花桂連忙跟上,徐椀乖巧地跟在後面。
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這一天尤為疲乏,徐椀掩口打著哈欠,也是真累了。
到了門前,她先推了花桂進去,自己把門關上了。
王夫人才要走,徐椀又上前作揖:“舅母,有一件事表姐不讓我說,可是我覺得一定得告訴您。”
王夫人回身,詫異地看著她:“什麼事你便說罷。”
徐椀走了她身邊示意她低頭,等她彎了腰 ,才附耳小聲說道:“表姐跟我說,她是被人推下來的。”
王夫人站直身體,果然變了臉色。
徐椀故露怯色 ,抬頭看著她,她伸手輕拍了下徐椀肩頭,輕點著頭:“好孩子,舅母知道你和阿妧好,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說,回去歇息吧!”
徐椀點頭,轉身回屋。
這就夠了,懷疑的種子就這麼種下去,王夫人自當能護好表姐。
上輩子她出嫁時,徐瑾瑜已經給徐嫿徐婼都說好了人家,個個人中龍鳳,就是徐妧這門親,難定,她一個嫡長女,若非摔了腿,自己心裡總也過不去,怎的這般自卑,說什麼一輩子家中侍奉爹孃,背後又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當初賜婚的旨意一下來,徐妧就抱著她哭了好一頓。
那郡王爺本來就被傳得凶神惡煞一樣的,徐妧說自己腿不好,人家看出來了還指不定如何嫌棄,三天不到就得折磨死她,還一度因此要去跳井。
徐椀轉身回屋,花桂已經給她鋪好了被褥。
草草洗漱一番,真是睏乏,倒頭就睡著了。
一夜亂夢,醒過來也忘個差不多。
早上起來,花桂給她穿衣洗臉,讓她動作麻利一些,好早點去前院挑選小丫頭。
經過昨天晚上徐妧摔腿一事,王夫人又把前院的丫鬟們挑了一起,還有幾個家養的小的,讓幾個小姐都過去,說重新安排一下。
徐椀想起洪福洪珠,也顧不上吃飯,趕緊和花桂往前院來了。
大大小小的,院子裡已經站了二十來個丫鬟,王夫人坐了藤椅上面,挨個打量著。
徐婼徐嫿徐芷,以及兩個姨娘都在,徐椀跟著花桂就站在一旁,眼睛就在那些個人裡面轉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洪福和洪珠這時候也該有十來歲了。
果然,就在後面,最不起眼的邊上,站著這兩個。
她們是人牙子賣過來的,爹孃家裡一起生了兩個,說養不起就賣了,本來沒有名字,進了府裡隨著起了名。
王夫人挑了倆個大丫鬟喚作琴書,抱琴的,讓洪柳領著去徐妧屋裡了。
緊接著,趙姨娘和陳姨娘也都給自己的女兒挑了丫鬟,還剩了十幾個,徐椀正納悶著,為何不讓她上前,徐鳳白一身朝服,從廂房出來了。
小廝洪運跟了他的後面,兩個人奔著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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