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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這燈籠都猜回去了怎麼辦?留主家一條生路吧……柏九見他抿唇笑就將他心思猜了個七八,那眼角還有些小得意,瞧著生氣勃勃。
兩人並肩將街遊轉了個遍,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才回程。回至廊下,便見花燈錦繡。辛弈駐步看了半響,柏九將提回來的魚鱗燈與幼童戲鯉也一併掛了上去。
&ldo;如何?&rdo;
&ldo;好看。&rdo;辛弈酒窩一抿,沖他大大的笑開,又道了一遍:&ldo;好看。&rdo;
柏九正回首,見華燈下辛弈眉眼乖巧天真,笑的一派靜謐舒和。他便也笑,道:&ldo;淨是傻笑,回屋了。&rdo;
待柏九沐浴完,一出屏風屋內卻是漆黑一片。掀了拔步床的簾,正見微弱朦朧的燈光。辛弈臉紅了紅,抬了抬手中攏著的柚子燈,對他說道:&ldo;最後一個。&rdo;
柏九上了床,將柚子燈接了。還有股柚子味的清香,想來是他趁自己沐浴時偷做的。柏九垂眸看這柚子燈上笨拙粗糙的雕刻,目光寧靜。
&ldo;刻的是赤赤?&rdo;
辛弈興致勃勃的神色一僵,縮回被子裡,&ldo;是兔子……&rdo;柏九笑出聲,他臉頰滾燙,道:&ldo;你喜歡當成赤赤那就是赤赤。&rdo;
柏九將柚子燈攏著放到了拔步床邊沿的擱置小板上。翻身將辛弈攏進懷裡,抱的滿懷。辛弈耳燙,道:&ldo;中秋團圓,敬淵。&rdo;
&ldo;中秋團圓。&rdo;柏九回復著他,順著他額前鼻樑,漸漸細啄到最佳位置。
辛弈胸口劇烈的跳,身體像是先意識預料到了什麼,竟被柏九細細一吻吻出了反應。他窘迫的被壓倒在被褥間,緊密的摩擦中似乎也察覺到了柏九不動聲色下的興奮。柏九的手滑下去,沒多久辛弈便悶哼一聲,胸口起伏,眼角通紅的濕氣迷離。
柚子燈一晃,兩人喘息聲交錯。
吉白樾在燈火下習字。
秋夜微涼,他的筆在紙間留下剛硬直正的字跡,與他這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同。
他更擅長握刀。
&ldo;世子依舊未見我等。&rdo;跪坐在後的勁裝男人皺眉,&ldo;我等是北陽的人,你說世子為何不見?難道真是被那閻王攏去了勢頭,想要投靠京都一脈?&rdo;得不到回應,他焦急的摸著膝上的刀,催促道:&ldo;阿樾,你說世子能行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吉白樾停了筆,回首對男人緩慢道:&ldo;但我們只有他可以選擇。&rdo;
通明的燈火中露出吉白樾的臉。這張臉相當秀氣,即便是年已不輕,卻依舊能看出眼角眉峰的固執。可惜他眉骨上留了道深刻的疤痕,將俊秀變成了不拘言笑的冷酷。
&ldo;他是辛靖的弟弟,做不了京都的犬。&rdo;
&ldo;如果他偏偏就成了呢?&rdo;蒙辰焦躁都在臉上,他要年長的多,卻也顯得耿直的多,他道:&ldo;我們上一次見他是什麼?他滿月宴,還是穿開襠褲的時候?這都多少年了,燕王府蒙屈受迫,父兄皆去,他孤身一人落在了辛振宵手裡備受打罵。我真不知道世子會成了什麼樣的性子!&rdo;
從他們啟程那一刻前蒙辰就在焦慮,對於辛弈,他們是一無所知,卻又倍加需要。不,應該說辛弈對他們是至關重要。沒有辛弈,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ldo;如果他軟弱不堪,我便殺了他。&rdo;見蒙辰又急了,吉白樾抬手阻止他要脫口的話。&ldo;北陽已經窮途末路了,倘若再等下去,皇帝必定會想方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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