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第1/4 頁)
劉月拿母親沒辦法,轉頭去看劉茂:“阿茂,你勸勸娘。”
“孃的性子,姐姐還不知道嗎,我如何勸得了?再說,我也不想勸,姐姐,這平陽府的大夫治不好你的病,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放棄的……就算不認皇上,你捨得撒手拋下我跟娘,還有晉芳嗎?我們一家子相依為命,二十年了,我不會讓你死,相信姐姐你,也不會捨得讓娘一個人去京都的,對嗎?”
劉月呆呆得看著這弟弟,半響,長嘆一口氣。
她扶著盧晉芳的手,走入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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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裡,祁徽坐在闊背大椅上,將幾卷奏疏予陸策看。
陸策看完了,笑道:“這些年,曹國公仗著太后的勢,確實沒少欺壓這些宗親,而今皇上親政,揚眉吐氣,他們趁這次端午節想回京,拜見皇上,也是人之常情。”
“你再好好看看。”祁徽挑眉。
“皇上是說,靖王不在此列嗎?”
“還有周王。”祁徽冷笑道,“想回京的,都是些毫無兵力的,不過想祈求朕的庇護,像那成王,自個兒封地都被劫匪洗劫了,日子怕是過得捉襟見肘,而靖王,周王,各自都有大量兵馬,尤其是那靖王。皇祖父命他鎮守西北,一家獨大,這些年趁亂,更是不知招募了多少麾下,不然陳賢也不至於打不過,而今朕親政的訊息傳出去,唯獨他兩人沒有回應。”
“靖王上回既與陳賢的兵馬起了爭鬥,怕是在猶豫皇上的態度。”
祁徽看陸策一眼:“他若是能交出兵權,此罪或許可免,不過你猜,朕若傳達此話,請他端午前來京都,他可敢來?”
陸策目光閃了閃:“倒不好猜測。”
祁徽道:“楊凌派人去探查,他確實是在封地,那朕便先試一試。”他拿起筆,寫下一道詔書,過得會兒抬起頭道,“去年端午,朕不曾看到龍舟賽,今年各路藩王入京,斷不能如此。”
“微臣定會嚴加防範,”陸策忙道,“皇上煌煌天威,又體恤百姓,京都奸佞盡除,想必也不易作亂了。”
兩人說得會兒,陸策告退而去。
祁徽又看了好一陣子的卷宗,將衙門內各大官員悉數了解後,抬起頭時,只見太陽已有些西斜。
快要到申時了,他站起來。
長青,長春忙上來伺候。
“去延福宮。”祁徽道。
但臨走時,突然又折了回來,剛才屢屢說到端午,他倒是想起陳韞玉送得香囊了,走到御案前尋到一個檀木盒子,將那香囊找出來。有蓋兒,上面竟也蒙了一層灰,娃娃臉上髒兮兮的,他拿起來看了看,嘴角一翹,心想陳韞玉那小臉上若沾了土,定也像這般可笑。
拿手一拍,放入衣袖。
祁徽一直都很忙碌,那日隨他去治病之後,又是一陣子不見,把詢問太后的事情都耽擱了,眼看下個月又要到端午,想到去年此時,太后叫她去白河觀龍舟,慈和的樣子,陳韞玉心頭難過。
太后被關在鉛英殿,聽聞門外禁軍把守,不得出門一步,誰都不準探視,她心想,在這節日,太后也要孤零零的,趁著空閒,便是做一條長命縷。不知太后往前如何,在她眼裡,太后是個好人,不止待她寬厚,待祁徽亦是如此,她不明白,母子兩個為何會這樣反目成仇。
宋嬤嬤卻是恨鐵不成鋼:“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卻要做!娘娘,你這長命縷,如何送出去?”
“我到時自然會請求皇上的,皇上同意,不就能送出去了嗎?”陳韞玉側眸看著宋嬤嬤,“吳家受了滅門之禍,太后家人死絕,我只是想以此寬慰下太后罷了,又不做別的。您放心,皇上若實在不同意,我也不會如何。”
聽到這話,宋嬤嬤有些自愧,他們陳家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