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第2/4 頁)
“太子妃之說,卑職定會查證。”又問,“太子妃宴中聽到尖叫,當時可知是蕭孺人?”
李氏微怔,連著姜衝都抬了下眉。
“不知,我只以為賓客中的無禮之人。”
“蕭氏的聲音如何?”雷剎問。
李氏道:“婉轉鶯啼,清脆悅耳。”她定定地看向雷剎,“女子尖聲高叫想來大同小異,對此,我一直不曾放在心上,經副帥問,我細思後:那聲音確實不像蕭氏的。”
第59章 暗灘(十五)
一場夜宴, 一聲女人的尖叫, 水榭邊男女似有苟且之事,眾人似乎自然而然以為是當事人或求救或別有用心的驚呼, 一時不曾想到這聲呼喊出自她人的口中。
姜衝抬了抬眼皮,仍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他像是一捧快要燃燼的死灰, 經風吹, 偶爾才能迸出灼燙的火光,大多數時,他都是要笑不笑一片死寂。
雷剎與風寄娘二人均疑宮宴舊案, 真正針對的人其實就是姜衝。他二人尚且如此,太子妃與方老國公更是絕暗又逢桃源。
李氏強撐著端莊的面容,也不計較姜衝含諷帶刺的眼神,與方老國公道:“國公, 殿下受了莫大的冤屈啊。殿下自小承聖上教導,幼時抱在懷中,長於膝上, 聖上一片慈父之心,怎忍殿下為奸人所害, 幽僻於陰寒行宮,受霜刀風劍之苦。”
方老國公還一禮道, 不露痕跡地看了眼雷剎,道:“太子妃放心,聖上命雷副帥詳查昔日舊事, 副帥定會鉅細靡遺一字不落地回稟君上。”
太子妃拂去嘴角差點溢位的笑意,轉臉對雷剎風寄娘道:“殿下的冤屈就勞副帥掛心了。”
雷剎不為所動,道:“雷某奉命查舊案,自會依實回稟。”
方老國公忙道:“這是自然,萬事聖上自有論斷。”
雷剎不置可否,掩去心中的那點不快,太子行事荒悖,脾性暴躁又陰情難料,即便東宮舊宴他是遭人算計,但他本身狂躁易怒,並非有德之君,於國於民都非益事。又詢問了太子妃舊宴相關的枝節,理了理始末,見再無可問,遂起身告辭。
方老國公巴不得此間事早了,好回去商議對策,雷剎一告辭,他跟著急不可待地攜他手道:“老夫替殿下送送副帥。”
姜衝微睞著眼,似昏昏欲睡,沒精打采地擺擺手,見太子妃滿眼期盼,忍了忍,仍沒忍住,嘿嘿一笑:“蠢婦蠢婦,不過盼個鏡中花,水中月,盼個眼穿也不過一場空。”
太子妃嚥下湧到喉底的怒意,回以淺笑:“殿下遭人算計才對世事懨倦,即便聖上體恤,殿下也應改改如此頹態。”
姜衝一個眼色,門口侍侯的小內侍不敢耽擱,忙低著頭,掩上硃紅重門。風寄娘回頭,將闔的朱門後,隱見太子妃華服一角,金線織就的花草,染著將熄的絢麗,再奪目,邊緣已帶上一點枯萎的焦灰。
方老國公和雷剎同行了一段路,撫撫長鬚,終將在肚裡轉了幾圈的話嚥了下去。他聽聞徐知命識得的奇人異士不知凡幾,引見幾個為姜衝清除體中邪毒,只是,不良司雖屬皇家,卻非姜衝所用,到底隔了一層。
因此,方老國公絮絮地念叨起姜衝少時的聰慧仁義,將他的種種暴行皆歸咎於五石散和著了小人之道的原故。
他見雷剎與風寄娘神色間都是淡淡的,知曉他二人不以為然,不由嘆道:“副帥與這位小娘子歲數尚小,不知人心之毒。尋常毒物傷的乃是體膚,唯心毒,傷的是神魂。殿下到底所經不足,風不抵沙啊。”
方老國公一味為姜衝開脫,雷剎想的卻是死於姜衝手下的冤魂,問:“都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殺道入了佛,刀下冤魂如何?”
方老國公微眯著雙眼著答道:“自渡他們極樂。”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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