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4/5 頁)
瘋後,又揣上沉穩儲君的臉面,坐那道:“那時孤服藥,所知者倒不多,曾安是孤的貼身近侍,他自是知曉……”
方老國公皺眉道:“曾安怕是有疑處,老臣乞殿下細查。”、
姜決搖了搖頭:“不,與他無關,曾安也曾跪求孤停藥,訴說其害,只是,那時孤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他眼眸一亮,又悄然黯下去,道,“曾安勸不下孤,只得為孤遮掩,他怕孤所服之藥來路不明被摻雜多餘之物,便囑託他的義子曾午尋來丹砂等物,為孤配藥。”
“那曾午其人?”雷剎問。
姜決道:“死了。”
“死了?”雷剎與風寄娘齊聲,“這般巧。”
姜決沉吟了會:“你二人疑心曾午之死有異?曾午是得腸澼亡故的,曾安還著實傷心過一段時日,還與孤道: 他是無根之人,認個同姓的義子,好為他養老送終,誰知半道身亡,怕是命裡就該絕後。此後也有小內侍圖曾安之勢,拜他為父,都讓曾安拒了。”
“得腸澼者或是外感時邪,或是茶湯不潔所致。”風寄娘道,“症重不治者不在少數,粗略過耳,倒無什麼異處。”
姜決點了下頭,道:“再者,孤藉口禮佛服藥,初一十五必入佛堂,有心人確實可推斷個八九不離十。”
“服五石散必會行散,入夜西景院湖邊涼風習習,殿下不耐佛堂悶熱,沿著湖岸發散藥性確實是上選。”風寄娘道。
姜決閉了閉雙目:“湖邊水榭還繫著幾葉扁舟,孤常從佛堂行至水榭,乘舟夜遊。”
其時姜決還不似現在這般無所顧忌,服用五石散是大忌,從藉口禮佛再到乘舟湖中,確實能更好地避開眾繁雜耳目。
雷剎與風寄娘均靜默不語,姜決在此事沒必要說謊欺瞞,他二人越想越感醇王舊案似有一隻手牽著無數的線在那拉扯撥鼓,鑼聲中演了一場傀儡戲。
姜決不喜不怒,這樣反常的平靜倒讓人心驚膽顫,不知他又醞釀著什麼駭人聽聞之舉。
唯有方老國公抖著鬍子,來來回回地踱著步,想著行宮的一點一滴定會有人一字不漏地報與承平帝,絕處才可逢生,太子未必沒有柳暗花明的機遇。方老國公看姜決的眼神越發憐愛,連著腰背都挺了不少,思索著回去後召集幕僚出謀劃策,好讓太子一步一步重拾往昔。
“太子妃怎還沒來?”姜決忽然問,猛得抬頭揚聲道,“殿外的狗奴,你們可有傳信,連著你們這些閹人都要作賤孤?”
一個內侍近來先是一退磕頭求饒,再小聲道:“回殿下,太子妃道既有客至,自要整理儀容,才不失禮數。”
姜決揮退內侍,噗得笑了:“這便是貴女,不好,不好,只慕春時鮮妍不識秋底寒霜。”以掌遮著嘴,悄聲對雷剎道,“她以為還能好好做著她的太子妃呢!可笑,可笑至極。”
雷剎一板一眼道:“太子妃注重禮數,卑職等人等侯便是。”
姜決吃驚:“副帥不覺李氏可笑?”哼了一聲,笑著指指雷剎,“孤還當雷副帥是實誠之人呢,副帥,君子交,貴以心。”
風寄娘低首偷笑,雷剎一張俊臉木得跟棺材板似的,背在後面的手卻青筋直暴,顯是被姜決給逼的,偷偷將一枚珠子塞進他的手中。
雷剎有片刻的詫異,用眼角餘光瞥了下風寄娘,手中的珠子不知何物所制,觸手微涼,似有靜氣之用,納入掌中,牽起嘴角算是致謝。
第58章 暗湧(十四)
太子妃李氏大妝雲鬢, 昂著頭, 微揚著下巴,神情倨傲, 她看上去似乎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太子妃,然而,她的脖頸顯得過僵, 背挺得過直, 姿態過於刻意。她勉強支撐著她的高傲,不讓自己癱軟散架。
姜衝與她感情平平,得意時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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