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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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差役在院門外了輕敲了幾下門,問道:“風仵作可在?”
風寄娘見他不敢進來,拉開門。
差役禮了一禮,將一封信遞給風寄娘,道:“仵作的車伕匆匆送了一封信來。”
“有勞了。”風寄娘接過給了賞錢,將人打發走,這才拆開信。當初李老夫人魂不知歸處,雷剎派遣了葉刑司暗查京中同時辰出生之人有多少橫死或死得存疑,事涉鬼神,她也囑託了老叔夫妻。
這信正是老叔手筆。
葉刑司還不曾歸來,倒是老叔已查出近百數之人,壽終卻又橫死,且魂消魄散。一世人一世終,一世魂一世消,壽既盡時運消,老叔顯然也是大為不解,這些人命定三更死,為何還會橫生枝節,死於生命,實是太過怪異。
風寄娘思索良久,同樣不解其意,也許一葉大師能窺得一二玄機,只是,此人生在紅塵卻是過客,靜看風起雲湧、生衰死敗,怕是不會插手。
以魂為介,也不知所謀為何。風寄娘將信紙疊好藏在懷中。雷剎與單什還有小筆吏都在不良司正堂中。未進門便聽單什大聲道:“事過多年,那蕭孺人還有那小婢女,均是破席一卷扔在了亂葬崗,四腳走獸撕咬,扁毛畜牲叼啄,怕是連根骨頭都找不到。副帥要去那尋找屍骨,怕是不好找。”
雷剎抬頭看向堂外,道:“幸許風仵作有計可施?”
“幸許是副帥高看奴家了。”風寄娘跨進堂中笑道。
小筆吏卻是一擊掌,他對風寄娘很是信服,期盼道:“風仵作神通廣大,可能尋回屍骨?”
單什蹬著一條腿,瞪眼道:“縱使找回又如何?你們幸許不曾見過拋在荒墳不曾掩埋的屍骨,狗咬鼠啃的,早就面目全非做不得準。”
“這倒不難。”風寄娘道,“鼠噬犬咬與利器所傷大為不同,均可辨別。”
雷剎追問:“若是當年燭臺在頸骨處留下傷痕,可能鑑別自殺與他殺?”
“能。”風寄娘點頭,又讓雷剎起身。
雷剎雖不解還是依言站起來,又嫌風寄娘捱得過近,不由自主退了丈遠,風寄娘秀眉一挑:“奴家既不是洪水猛獸,又非蛇蟲鼠蟻,副帥這般避走,倒令奴家難堪不已。”
單什有心,在旁道:“對,副帥小氣得緊,風娘子讓你起身定有緣故,你這般避開,在為不妥不妥,須賠罪一二。”又笑著對風寄娘道,“風娘子莫要與副帥計較,別看副帥生得俊俏,卻粗疏得很。”
風寄娘暗笑,道:“奴家從不與副帥生氣計較。”
雷剎掃了單什一眼,極不自在地站回,心道:如今有求於她,暫且隨她擺佈。
風寄娘拉起他的雙手,讓他雙手高舉做握利器自戕之狀,道:“據司中卷案所記屍檢,那婢女為燭釘刺入咽喉致亡,傷口由上至下斜刺深入血肉,顯是雙手高舉燭臺所致。”她用手輕拂過雷剎頸間,感到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呵聲道,“人要自盡,且一擊而亡,定是使用平生最大之力,燭釘長有三四寸,托盤高寸,如副帥要雙握執燭臺穿喉自殺,傷應在何處?”
雷剎順手抽走了小筆吏的毛筆,握在手中,餘出四五寸,雙手高舉過頂,試著比劃了一下,只感極不趁手,手腕轉勁才能了刺入喉頸。想了想,將頭後仰,利器才能更好用力刺穿自己的頸部。
“且不論蕭孺人是否自盡,那婢女要是殉主,自是激憤之下所為,不會思慮良久,偏她要死得與蕭孺人一般無二,更像有心所為。”雷剎看著手中的筆道。
“因蕭孺人乃醇王妾室,王府不願她屍身受辱,屍身不曾細驗,只記了身上衣飾,傷在咽喉,指尖有血。”風寄娘道,“她若是自盡,頸骨又有傷痕,定是斜刺的痕跡。”
單什跟著比了比,搖頭道:“不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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