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4 頁)
全身,也沒摸出件可出手事物來,見院中一株牡丹開得正好,心道:我且先折一枝花來,回頭與林兄賠罪。
魏紫花中稱後,一層層的花瓣堆疊,絢麗多姿,捧在手中,像捧著化不開的濃情厚意。雁娘嬌羞接過,似是情竇初開,不敢抬頭對看情郎,只小心將花簪在鬢邊,問他:“可還配得名花?”
裴諶早傻在那,呢喃道:“魏紫又哪及娘子傾國之姿。”
雷剎實是看不慣這等兒女情長嘰嘰歪歪的模樣,一個翻身躍上屋頂,執刀閉目端坐,聽裴諶與雁娘相互傾訴。
“我本是良家好女。”雁娘遲疑片刻,續道,“無奈舊院新主,便是王孫公子也是去而難尋,何況尋常人家。好在乾孃不曾惡待,雖也有打罵,倒也不曾吃過多少苦頭,冷時有衣,飢時有飯,也教琵琶詩書。”
裴諶看著她,若在前朝,雁娘許是貴女,不由更添心疼,便道:“我與雁娘倒也是同病相憐,亦是家道中落,家中只剩孃親與我度日,孃親平日更是節衣縮食,供我念書。我不過百無一用一介書生,不識五穀不事生產,家中只有出沒有進,連著先人留下的藏書,都一一換了口中食身上衣。某真是,汗顏不已。”說罷搖頭嘆息。
雁娘失落道:“裴郎腹有才華,若得舉薦,必得作為。”
裴諶苦笑:“不瞞娘子,卻是投石無路。”
雁娘笑道:“林郎君交遊廣闊,他又與了裴郎交好,不會讓郎君明珠蒙塵。”
裴諶一愣,忙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以功名利祿辱之。”
雁娘微側著頭,魏紫壓著她的髮鬢,襯著她的笑顏,她道:“誒,郎君何必如此拘泥,反傷了與林郎君之間的情意。”
裴諶一想果然是,笑道:“我不及娘子灑脫。”
他二人言語投契,又彼此有意,不稍多時難分難捨如膠似漆,坐那,一時說些漫無邊際的瑣事,一時靜默無言,相視而笑。都覺只要一處,看著廊外草木邊蜘蛛結網也是這般有趣。
等得金烏西墜,雁娘這才依依惜別:“裴郎憐我,記得尋我。”
裴諶許諾:“明日我去絮孃家找你。”
雁娘頓時眉開眼笑:“郎君莫失信於我,雁娘長夜不眠侯君來。”她回眸微笑,心滿意足帶著一個婢女離去。
林家小廝重將裴諶與雷剎送回。
裴諶漲紅臉:“該死,我竟忘了拜訪林兄。”
小廝笑道:“我家郎主說了,郎君佳人有約,他不忍打擾,裴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裴諶心頭稍安,又道:“改日再與林兄賠罪。”
等回了裴衣,雷剎捉住裴諶肩膀,審視著他的臉:“表弟可是忘了身在何處?”
裴諶因雁娘身世可憐,大為憐惜,道:“表兄,雁娘定無害我之心。我想了想,裴諶即我,我即裴諶,我定做了有負雁娘之事。我男兒郎,她弱女子,既是我之錯,我怎能推諉當作不知,她有心願難了,我便順她心願。”
雷剎道:“話說得清醒,事做得糊塗,她既有怨,你怎知她不會害你?”
裴諶繞著雷剎連聲哀求:“表兄,我信她,她定無害人之心。”
雷剎不信,道:“我看你是被美色所惑。”
裴諶往他前面一跪:“表兄,你是不良人,平常查案也是尋根問底,如今不如看看,我待雁娘究竟有何虧欠。”
雷剎看了眼院外的裴母,問道:“你怎知這便是前世舊事?”
第26章 舊時事(二)
裴諶唯恐雷剎傷了雁娘,又暗藏心思,一晚在那翻來覆去苦思藉口:如何一人獨去與雁娘相會。
雷剎最愛快刀斬亂麻,裴諶卻是優柔拖沓,偏偏是自己的表弟,不好隨意動手,因此明知他心意,也不去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