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3/4 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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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風寄娘看了眼身邊的雷剎,取笑:“副帥真是兇名在外啊。”
雷剎神色如常,道:“他說的半分不錯。”
風寄娘道:“世間人,有佛口蛇心,亦有蛇心佛口,副帥嘛……”
雷剎不願東拉西扯,截道:“風娘子是籠中的鸚鵡?多嘴多舌。”說罷,抬腿走在前面,催促道,“做你的正事。”
風寄娘只得墜在他身後跟上。
停屍處那幾個值守見他們二人,心中發虛,彎腰弓背,言語間便帶了小心翼翼與討好。雷剎見慣了此事,當作不知,推開一間屋子,讓風寄娘進門。
風寄娘照例將一丸香丸投入鵲尾香爐中點燃,一縷輕煙嫋嫋,無色無味。雷剎心念一動。問道:“此香何用?”
風寄娘抬眸,笑而不答,執爐繞著屋內陳列屍體一週,道:“奴家有一事好奇,不知副可願為我解惑?”
雷剎立在門邊,沒有放過她的一舉一動,聽她問話,反問:“風娘子有何不解?”
風寄娘將香爐放在窗臺邊上,邊去掀蓋屍的白布邊問:“奴家說過副帥的命格,應死未亡,陰陽二界分生死,然你不同,你雖生卻屬陰界,天生知神鬼奇怪。不知副帥是強加掩飾,還是先時委實不知?”
雷剎屍白的臉上閃過異色,他不喜提及己身私事,倒也不加隱瞞,道:“不曾見過。”
風寄娘滿腹的疑問,正待追問,卻被手底的屍體引去全部心神。這具屍體完好無缺,神情安詳,面板微有凹陷,全身潔白有如玉質,觸手冷硬幹燥。
“齊家三十一具體,都是一般情形。”雷剎看她詫異,掀了另幾具屍體的屍布。
風寄娘俯下身,探遍屍體全身,也沒找出一處傷口來,取刀剖開胸膛,看著腔中心臟的模樣,便知棘手。不良司中神出鬼沒的錄事不吏在她身後好奇伸過脖子,直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此人的心臟小如鵝卵,色白如石。
雷剎也不禁大為驚異,用手去碰,又冷又硬。
“血載精魂,心宿魂魄,他全身之血不剩一滴,心縮為石卵。”風寄娘緊蹙雙眉,對雷剎道,“他生前,被吸走了精氣,吞了三魂七魄,僅剩一殼。”
雷剎像是要窺她所說是真是假,一瞬不瞬地牢看著她:“所以?”
風寄娘道:“心之精爽,是為魂魄;魂魄去也,何以能久?人一死,三魂離體經輪迴轉世,肉體便日漸腐爛化為汙泥,不過,若是將一魂禁於已死之軀中,讓它既不得生又不得死,便成怨屍,若得靈氣,成精成怪,以人之精血三魂為食,再成,便化為魃。”
“旱鬼?所見之國,赤地千里。”雷剎一時也忘了質疑,跟著皺眉。
風寄孃的目光在雷剎身上轉了一圈,一福身,道:“副帥所言,半點不差呢,旱魃居處,不雨。”
錄事小吏連吞了幾口口水,小心問道:“這這這……仵作與副帥言下之意:齊家一家是被旱魃所害?”摸著後脖頸,“這報與上官,說是鬼怪作祟,小的怕徐帥會翻臉。”
風寄娘搖頭:“今日清晨,彩霞滿天,是陰雨的徵兆,那還不是魃。”
雷剎沉聲道:“再驗其它屍體。”
風寄娘依言,又剖了七具屍體,具具相同,等要剖第九具屍體時,雷剎道:“不用再剖了。”問道,“據我說知,遇魃,掘它屍身焚化即可?”
風寄娘答道:“正是。”
“齊家有凶宅之說,他們一家又在家中所害,若有怨屍,怕也宅地之中。”雷剎點了一干人,道,“你們拿鋤鎬,將齊家宅院仔細翻一遍。”
錄事小吏插嘴問道:“許是別處墳裡跑來的?”
“不會。”風寄娘道,“怨屍離不遠葬身處,豈會從郊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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