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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習俗一直被保留了下來,我父親是第二十八任阿爾希亞國王,所以這上面有……」
芙蕾忍不住笑起來:「二十七顆滿載期許的寶石,你們也太難為工匠了,真虧他還能找得到地方。」
阿爾弗雷德也跟著她一起笑起來:「這次情況比較特殊,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繼承者會是誰,我猜我父親也沒有準備好寶石。」
他身後的國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也並非完全沒有準備,我以為這個國家多半會落到智慧神的手裡,所以準備了一顆橄欖石——希望他仁慈,能為這個國家帶來和平。」
「我猜你並不想要繼承智慧神的這個遺物。」阿爾弗雷德擺出一副商量的語氣,「回頭再給你補吧,你先把王冠戴上。」
「不著急。」芙蕾抬頭看向天空。
阿爾弗雷德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在等魔王大人回來嗎?」
芙蕾微微點頭。
阿爾弗雷德有些遲疑地開口:「……我調查了一些派屈克的事情。」
芙蕾有些意外:「那位『無盡之風』?」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他沒有繼承王位,一直生活在王國的法師塔裡,據說活了有三百多歲,是令人驚愕的長壽,這也成了他是神靈眷屬的佐證之一。」
「在王室內部的記錄裡,他幾乎不會幹預國家大事,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是王國的守護神一樣的角色。他一生見證了四位國王的繼位儀式,據說……最後一任的那顆寶石,是由他贈予的。」
阿爾弗雷德抬起頭,看向芙蕾的表情,像是在根據她的表情,考慮要不要接下去說。
芙蕾很給面子地問:「是什麼寶石?」
阿爾弗雷德如實回答:「一顆琥珀。」
說著,還把金冠轉過去給她看,芙蕾果然看見皇冠的最後鑲嵌了一顆琥珀,裡面還有一隻掙扎著試圖逃脫的蟲子。
芙蕾摸了摸鼻子:「……這個,大概是我見過的,最不適合鑲嵌在王冠上面的寶石了。」
阿爾弗雷德也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才是真正的為難工匠,不過,重要的是他的寄語。他贈送這顆琥珀時,給出的祝福是——自由。」
他低頭看著那顆琥珀,透明的樹脂內,那隻渺小的蟲子到最後一刻還在試圖掙脫。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你可以把這當做我是在為他開脫,但是……他在王室內部的記載中,除了『如果有神靈手持我的信物出現,答應他的要求,否則會招致神的怒火』以外,再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似乎也有意讓王室遠離那位神明。」
「我想,最初聽從智慧神的命令,在風系魔法咒語中抹去風□□號……他之後一定後悔了。他應該也發現了那不是一位易與的神靈,但又無法掙脫神靈的束縛,就像一開始貪圖香甜氣味最後被永遠困在琥珀內的蟲子一樣。」
「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但我還是想為我的先祖,向您道個歉。」
芙蕾側身躲過了他的鞠躬,芙蕾笑起來:「他又不是抹去了我的名諱,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呢?怎麼也該是對魔王道歉,而且我也沒有資格替他原諒誰。」
阿爾弗雷德抓了抓腦袋,小聲嘀咕:「但我還是有點怕那位魔王……」
「但是我可以猜猜看,魔王會有什麼反應。」芙蕾摸著下巴,她忽然擺出了魔王一貫的懶洋洋的腔調,學著他的語氣開口,「啊?我可沒工夫跟一個死人計較,誰要你替他道歉了。」
阿爾弗雷德本來還想稍微正經點的,但他抽了抽嘴角,怎麼都沒忍住笑。
「啊!那是什麼!」
廣場裡再次傳來一聲驚呼,不少人尖叫著跌坐在地,顫抖著手胡亂祈求。
芙蕾仰起頭,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