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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趣味?
風寄娘看著小楊氏傷泣,看著一個錦衣小郎君奔出來拉住了小楊氏的手,看著小楊氏收聲回府,看著她走了幾步回眸遠望。
一曲一終,許是此生不再見,許是再見已換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大長章有木有
第74章 石出(四)
雷剎對著葉刑司帶回來的名錄毫無頭緒, 葉刑司睡了一覺醒來後無比頹喪, 單什與阿棄二人擅行不擅思,只會連聲催著雷剎去找風寄娘, 偏偏雷剎去歸葉寺撲了個空。
饒是雷剎一向冷靜也覺得束手束腳煩躁莫明,他早前聽聞在悲佛山有山石如臥佛,既訪風寄娘不見不如入山看看臥佛。
山中那些墨客留下的提字石刻經風雨侵蝕大都已面目全非, 連著整個悲佛山都滿是人宴罷人散盡的荒寂。雷剎遠遠就看到傳言中的臥佛, 上面滿積塵垢,一邊地上有附近樵夫供奉的一塊饅頭,已經長毛髮硬幹裂。
這塊曾引得信徒一步一跪的臥佛早早就凋零了香火, 幾乎無人再信他。
雷剎本就看不出什麼名堂,說是臥佛倒更像牽強附會,山風嗚呼,實在沒什麼趣味。他正要轉身離開, 臥佛背後繞出一個俊秀悲憫的和尚,卻是歸葉寺的一葉法師。
一葉有著出塵的容貌,連身上的僧袍都似乎纖塵不染, 濁世茫茫,人人身染塵垢, 一葉這樣過於超然的同樣令人生出不安,非我同類。
“貧僧與施主有面緣卻不曾說過隻字片語。”一葉唸了一聲佛, 道。
雷剎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道:“某與法師似乎無話可談。”
一葉的面容上滿是佛祖一般的慈悲,他道:“春有花, 夏有葉,秋有果,幼生老死,然副帥卻是天地間的異數。”
雷剎有片刻的憤怒,他定定看著一葉,殷紅的唇上綻開譏笑:“想必一葉大師從不省己身。”他說罷頭也不回地下了山。
他不容於世,這個所謂的一葉大師又強上幾分,窩在歸葉寺這種詭異古怪的荒寺裡,行徑詭秘,暗裡不知做著什麼令世人悚然側目之事。
一葉怔在那,山風吹動僧袍,他卻如入定如千百年不變的石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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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寄娘一到不良司,單什就在那搖頭晃腦大為感慨,道:“風仵作回了司中,副帥卻往歸葉尋訪仵作呢。”
“哦,副帥貴足踏賤地,不知是為哪樁?”風寄娘笑問。
單什大笑,遮掩道:“仵作與副帥往來甚密,哪能件件為公,哈哈哈。”
風寄娘輕瞥他一眼,單什記著正事將她領到側廳,阿棄與小筆吏趴在地上對著名錄發呆出神,半晌,一個道:“不如去當初李侍郎府那看看?”
另一個道:“去找些和尚道士一塊想想?”
阿棄發愁道:“和尚道士又非一家,他們水火不容怎會一同來?”
小筆吏嘿嘿一笑:“和尚也好,道士也罷,也吃五穀雜糧為供奉往來折腰。”
阿棄駁道:“那是些禿驢與雜毛,天下之大總有高僧名士,能餐風飲露辟穀好幾年。”
小筆吏也不與他爭辯,笑道:“又去哪尋這樣的大能高僧?”
風寄娘看著鋪在地上長長的名錄,面色沉重:“這些人都魂魄消散?”
雷剎也不知何時從歸葉寺趕回,倚在門邊出聲道:“葉刑司用的是你的搜魂鈴,怕只怕名錄上的不過百中其一。”
風寄娘從名錄中挑了一人,推其命盤,卒年是終年,她皺緊了秀眉,又連幾人,仍是一樣,這些都在應亡時去世,偏偏又魂魄俱消,實在令人費解。
雷剎看她神色,他從未見過她這般神情,問道:“風娘子,有什麼不對之處?”
風寄娘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