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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夫人鬆了一口氣,以為她改變了想法,卻沒想到芙蕾接著說,「但即使給魔王封了親王,那些在背後嚼舌根的傢伙,也只會說他憑藉手段爬上了這個位置,不會就此閉嘴的。」
「要真正的保護他,不是順著旁人的意思舉辦一場結婚典禮,而是讓亂說話的傢伙知道,詆毀魔王會有什麼代價。」
有那麼一瞬間,霍華德夫人和妮娜都被她上位者的氣勢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芙蕾很快收斂了氣勢,她溫和地笑著看向妮娜:「謝謝你提醒我,妮娜。」
妮娜只能抓了抓腦袋。
她有些苦惱地想,自己原本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
妮娜和霍華德夫人看起來大受打擊,看樣子她們原本是打算借著操辦婚禮大展身手的,沒想到兩位當事人壓根不配合。
芙蕾看了兩人一眼,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她們,走這麼遠根本沒用,魔王全都聽得見。
倒是一直伸著脖子試圖偷聽的霍華德子爵,發現他們回來以後沒再提什麼結婚典禮的話題,倒是在內心不明所以地鬆了口氣。
簡單的晚宴結束之後,讓奔波一路的霍華德子爵和夫人前去休息,妮娜還黏黏糊糊地要霍華德夫人去她房間一起睡。
芙蕾懷疑他們還要一起盤算著給她舉辦婚禮的事情,但她也沒有制止,只是微笑著看她們走遠。
她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魔王,居然敢在背地裡說魔王的壞話,這群骨子裡被慣壞了的貴族們,可真是一陣子不敲打就要鬧出點風浪來。
魔王注意到她的視線,扭頭看過來:「怎麼了?」
芙蕾微微搖頭,隨口提起了一個話題:「我只是沒想到父親會那麼驚訝,他剛剛跪下去的時候我都愣住了。」
魔王摸了摸鼻子,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她的父親曾經也是他選中的使者,那本神靈之書也是託他的福找到的。他當初似乎還送了對方一副盔甲,那副盔甲是從跟隨他去深淵的某個魔族身上扒下來的——畢竟當初他被關在深淵裡,身邊也根本沒有什麼派得上用場的神器。
不過那副盔甲原本雖然是副普通的盔甲,但因為在深淵裡被汙染過,多少也沾染了點深淵的氣息,對付一般的人類還是很有氣勢的。
魔王走著神,被芙蕾牽回了房間,然後又乖乖被按進了被子裡,他這才翻了個身,像是忽然反應了過來般看著芙蕾。
芙蕾嘀咕著:「結婚典禮根本沒意思嘛,真正的朋友的話,隨時都可以邀請他們來一起吃飯,我才不想那種日子還要和那群麻煩的貴族打交道呢。」
「嗯。」魔王眼裡染上了點笑意。
芙蕾往他這邊捱了點:「而且……」
她伸手握住魔王的手指,「在手指上刻上對方姓名的時候,這就已經是我們永遠的契約了。」
你的姓名深刻於我的靈魂和心底,旁人的艷羨與祝福都無關緊要,我才不要你為了這些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而且……芙蕾私心想,他是自由的風啊,她身為女王,要被套上諸多枷鎖,但她不希望魔王也和她一樣被凡塵的世俗牽掛住。
她不要他再被迫背負任何東西了——我要你永遠自由,永遠是你自己。
魔王把她拉進懷裡,展開翅膀,顯露出最舒適的模樣,他摩挲了下芙蕾的頭頂,溫柔地笑起來:「嗯。」
他忍不住在黑暗中擰起眉頭,那群在暗中嚼舌根的傢伙明明已經讓庫珀暗地裡教訓過了,怎麼還是傳到了她的家人耳朵裡?
他知道芙蕾的性格,他不希望她勉強,為了保護他還要費力應付那些貴族,但舉辦結婚典禮似乎也能讓她的家人開心……
魔王苦惱地皺了皺眉,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漂亮的金色瞳孔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