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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被人說上這麼一番話，是這麼的難堪……

白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季淺卻已經背著包離開。

一輛車正好開進車庫，他看見剛剛對自己冷著一張臉的季淺詫異的看著下車的男人，對他露出一抹略帶羞意的微笑。

白旭不受控制的去看那個男人。

他穿著西裝，手上不知何時和季淺戴上了同款百達翡麗，他笑著和季淺說了一句話，躬身給她開門，周到而優雅。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收了笑容，淡漠的掃他一眼，彷彿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空氣。

無邊的窒息之感簇擁著白旭，他彷彿一跳擱淺的魚，只能等在沙灘上的潛水窪中被太陽一點一點烤焦。

賓利駛離，白旭失魂落魄站著，他身後的人卻炸開了鍋。

「季淺這是什麼意思？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說什麼我們煩她，明明是她自己陰魂不散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少說兩句吧？現在是我們求她，不是她求我們，你要是不想進季玉集團就自己滾，別牽連我！」

「白旭，你怎麼能同意季淺的話？我們本來已經進了季玉集團實習，已經透過了他們的考核標準，再考核一次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她壓根就是不想讓我們繼續呆在季玉集團。」

白旭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剛剛把所有的尊嚴都壓上了，可身後這些人卻覺得理所當然。

他冷冰冰道：「你覺得還需要怎麼說我們才能繼續待在這裡？現在有機會，你最好好好珍惜，就算是她找的藉口你又能怎麼樣？和她撕破臉嗎？你覺得她羞辱你，直接離開就好，留在這裡做什麼？貼上臉讓她繼續羞辱嗎？」

白旭一向都以溫和的面孔示人，有這麼大火氣還是頭一次，剛剛七嘴八舌說著話的人紛紛息了聲，面面相覷後依然有人臉色不忿，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誰都知道，只要進入季玉集團，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被說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現實而又醜陋。

正巧這時，白旭的手機響了。

是人事部的周經理。

白旭掃去所有幹擾他的情緒。

他出身普通，比身邊這些人都要沒有退路，不管季淺是不是在敷衍他，他都要做最後的努力，把握住這個機會。

重新回到公司裡，周經理還是之前那副笑盈盈的模樣，眾人侷促的站在一塊，周經理笑道：「別這麼拘謹，你們像之前一樣就好，都坐下。」

等眾人坐好了，周經理才說道：「剛剛說要辭退你們是楊總的意思，你們也知道楊總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一不小心就遷怒你們了。」

周經理能這麼說，實習生卻不敢附和，紛紛道沒有，一個比一個乖。

周經理眼中的笑意多了些，他拿著筆敲了敲面前的檔案道：「我早該想到你們和季總認識的。」

周經理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尾，眾人聽了迷糊，周經理卻沒管他們聽沒聽懂繼續說道：「之前你們來面試時接受的考核其實是降低了門檻的。」

剛才的話聽不懂這句話卻讓眾人精神一震。

「之前我接到總部的通知，說是要給你們降低考核標準，讓你們在我們這兒當實習生，我還奇怪來，是不是你們幾個當中藏了季氏集團的太子爺。」周經理玩笑道。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賠笑說沒有，要真是太子爺，誰還來這受氣？

周經理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笑著說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都是季總的同學，季總我也是剛剛才見，很好相處的一個人，也難怪她會讓我們這邊多照顧你們。」

這些事幾人可從來不知道，聞言是一個比一個震撼。

周經理要的似乎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