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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奴兒答應下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
殿裡散發出苦澀的藥味,梁春正在指揮著宮人往盆裡加炭,見了顧梧來, 忙道:「王爺還有什麼事情?」
顧梧道:「有點事想問一問父皇。」
梁春聽了,便引著他入了內殿,景仁帝正靠在榻邊看手裡的奏摺,聽見他迴轉來,道:「怎麼了?」
顧梧問道:「兒臣記得母后從前有一個首飾盒。」
「嗯?」景仁帝轉頭看他,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梧便答道:「母后一共有兩個首飾盒,她曾經說過,將來若是皇兄與兒臣成親,就把那兩個盒子分給我們的妻子,父皇可還記得此事?」
景仁帝乾脆地道:「朕不記得了。」
顧梧恍若未聞,繼續道:「皇兄娶正妃那一年,您親手把一個首飾盒給了太子妃,如今兒臣已經成家,另一個首飾盒也該給兒臣的妻子。」
景仁帝不言語,顧梧見狀,便道:「父皇若是不記得,兒臣就自己去坤寧宮找了。」
景仁帝聽了,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怒斥道:「放肆,有你這麼跟朕說話的嗎?」
顧梧的面上也蒙上一層寒霜,抬起眼直視他,道:「父皇為何不肯將母妃的首飾盒給奴兒?」
景仁帝的眉心皺起,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顧梧繼續道:「難道父皇是不願意承認奴兒是兒臣的妻子?」
景仁帝直起身,往後靠了靠,道:「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你就認定她了?」
顧梧反問道:「這樁婚事難道不是父皇為兒臣定下的嗎?」
景仁帝一噎,道:「雖說如此,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不過是權宜之計,這樁婚事本意是為你沖喜的,如今你的病已經好了,以她的身份,如何能當你的正妃?」
顧梧冷聲道:「都說君無戲言,難道父皇說出去的話,做過的事情,都是可以不作數的嗎?如此一來,您與那些嫌貧愛富之人有何區別?」
「住口!」
景仁帝惱羞成怒,把手裡的硃筆摔了出去,砸在了顧梧的額角,硃砂劃出一道長長的印子,十分鮮艷,如血一般,顧梧的神情更冷了。
景仁帝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對梁春使了一個眼色,梁春立即會意,將所有的宮人都摒退了,自己親自站在門口守著。
景仁帝這才看向顧梧,語氣不復之前那般憤怒了,對他道:「朕今日就與你說了,林奴兒並非柴府的小姐,也不是柴元德的女兒,她甚至與柴府沒有一絲關係,不過是柴府從勾欄院裡買回來的丫頭罷了。」
顧梧聽了,表情不變,景仁帝見狀,就知道再說不動他了,只是道:「當初朕看她秉性尚可,柴府膽大包天,暗中偷龍轉鳳,使了這些伎倆,讓她來替嫁,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求她對你好就行。」
聞言,顧梧立即道:「奴兒對兒臣很好。」
「朕不是瞎子,」景仁帝嘆了一口氣,道:「可如今,你的病已經好了啊。」
顧梧鳳眸微睜,聲音透著幾分冷道:「父皇的意思,是要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事情?兒臣還是個傻子的時候,也知道一句話,叫糟糠之妻不下堂。」
聽他這冷嘲熱諷的,景仁帝有些惱了,道:「你非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顧梧冷嗤:「難道不是嗎?」
景仁帝又深吸一口氣,道:「朕豈會是那種人?只是她若單單做你的王妃,朕絕不會有二話,現在就能把你母后留下的遺物給她。」
顧梧道:「奴兒不做兒臣的王妃,難道您還想讓她入宮做后妃不成?」
他登時警惕起來,戒備地道:「此事絕無可能!」
「閉嘴!」景仁帝聽了險些一口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