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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譚樹禮算是不錯的,已經是高校副教授了,孫躍進也是眾人羨慕的物件,這是體制內發展不錯的,未來如果順利,還能再升兩級。
往日這種校友聚會,譚樹禮便是性格再為內斂,也會四處結交,和人侃天說地,不過今天的他,意外地沉默,眉眼間甚至現出蕭條來。
孫躍進看到了,過去拍了拍譚樹禮的肩膀:「老譚,今天這是怎麼了?」
譚樹禮笑了下,忙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著最近一個橫向專案的事,有點煩。」
孫躍進搖頭,呵呵地笑:「你說你,至於嗎?你現在不到四十歲,已經是副教授了,還是你們系的系主任,也算是年輕有為,該有的,早晚少不了,擔心什麼呢!」
譚樹禮卻不想多說,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自己的妻子胡翠花那裡。
想起他和胡翠花的種種,心裡便覺得堵得慌。
當初為什麼稀里糊塗和胡翠花在一起,是因為當時被顧清溪拒絕了,正失落著,這個時候胡翠花湊過來,又編了一些瞎話,讓他誤會了顧清溪,由此就那麼和胡翠花在一起了。
一年後,胡翠花也來了首都,又是稀里糊塗的,就那麼上了床。
在那個年代,上了床,肯定得娶人家姑娘,再後悔也白搭了。
所以等他知道了真相,胡翠花一哭二鬧的,他也沒法,還是娶了。
這娶了後,日子就沒消停,別人眼裡看著也是幸福美滿的家庭,只有他知道這裡頭的苦,他和胡翠花三天兩頭吵,不說別的,最近十年,兩個人一床上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要不是顧慮著兒子,譚樹禮早就受不了離婚了。
這些年,他確實一直比較關注顧清溪的訊息,不過也只是關注而已,他可是一句話都沒和人家說過,顧清溪的丈夫去世了,他心裡也替她難過,回老家遠遠地看過,可他都沒好意思打擾人家。
之後從校友群裡加了顧清溪,也只是加了,一句話都沒說,對話還停留在「你已經新增xx為好友」的那個介面呢。
也就是最近,聽說了顧清溪的事,心裡實在難受,覺得她不容易,才說了幾句話,結果就被胡翠花開始各種發散,撒潑誣賴,說得好像人家顧清溪怎麼勾搭了自己一樣。
說句那啥的話,他倒是盼著顧清溪勾搭自己啊,可人家眼裡根本沒自己啊!
都說人家命苦,說人家十年守著那個男人一直沒找,結果這麼一轉身,人家直接找了一個最出色最優秀的,找了蕭勝天!
譚樹禮想起蕭勝天當時和顧清溪說話時那眉眼間化不開的溫柔,心裡便酸澀得難受,說不上來的難受!
他也想有資格這樣對顧清溪,也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還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他有兒子,有妻子,他沒資格。
孫躍進不知道譚樹禮的苦,他還在吐沫橫飛地說,說昨天和誰誰一起吃飯,場上有誰誰,開了三瓶茅臺,又說局長昨天多的車厘子讓他拿走,說什麼好事都想著他。
譚樹禮看孫躍進說得吐沫橫飛,突然來了一句:「對了,你聽說了嗎,顧清溪找了一個男友。」
一句話,孫躍進噎住了:「她?她不是不打算找了嗎?」
譚樹禮疑惑地看向孫躍進:「是嗎,誰說的,你沒聽你家秀雲說嗎,人家顧清溪找了一個不錯的男友,今天好像還帶過來,等會你就能看到了。」
孫躍進臉色頓時有些異樣了,沉默了一會,突然冷笑一聲:「是嗎,她可真能折騰,年紀也不小了,找了個什麼樣的,像她這種,肯定只能找二婚,帶個拖油瓶吧?」
譚樹禮望著孫躍進的眼神中便有了淡淡的優越感。
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知道孫躍進對顧清溪的心思,人家喪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