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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勝天說得對, 他們年紀不小了，沒有那麼多時間蹉跎了。

蕭勝天卻在這個時候, 彷彿很不經意地道：「確實挺好看的，比照片好看。」

當他這麼說著的時候，卻是認真地看著前面的路, 兩手緊握著方向盤。

顧清溪聽到，心頓時漏跳一拍，低聲說：「謝謝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蕭勝天：「沒什麼，以後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買。」

顧清溪聲音更低了：「……好。」

那麼低的聲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不過蕭勝天聽得清楚，聽清楚的蕭勝天，唇邊便挽起笑來。

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說，她這麼回答，他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笑意逐漸擴大，他望著前方的路，溫聲和她說話，不過是隨口問問她最近學校的事，忙不忙什麼的，不過是些家常，她也慢慢放開了，和他說起最近的一些想法。

蕭勝天：「那個家教，可以停嗎？」

顧清溪想了想，卻是道：「你是不是認為當家教沒幾個錢，又耽誤時間不值當？」

蕭勝天自是怕她誤會，忙解釋道：「我不是干涉你的事，只是覺得，你學習挺忙挺辛苦，如果你真需要工作，可以來我公司，幫我做一些兼職，這比去當家教好。」

顧清溪聽著笑了，他知道他的意思。

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那她也沒必要非要固守著窮人的自尊，不佔他便宜，非要去當家教養活自己什麼的，犯不著。

於是她道：「那個家教，我也做了沒多久，小姑娘挺懂事的，最近我教了幾次，感覺進步挺快，所以一時也不想放棄，不過等這個小姑娘成績提升上去，我就不接新的了，你覺得呢？」

蕭勝天自然是沒什麼可反對的：「好。其實關鍵是你喜歡，喜歡了，覺得做著有成就感，就繼續做，如果只是為了掙些錢，自己也辛苦，那犯不著。」

顧清溪笑了，這件事想開了後，拋去那層彆扭，其實聽著真是動聽。

到了她這個年紀，再找，難免涉及經濟問題，如果是二婚已經有了子女的，人家更是會為自己孩子考慮，彼此防備著，哪可能說這種話。

她微抿唇，看著窗外那一閃而過的風景，故意道：「那如果我生活費不夠了怎麼辦呢？」

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臉上蒙著一層火辣辣的燙。

握著方向盤的男人沉側首，看她：「我的就是你的。」

低醇的聲音傳入耳中，顧清溪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有無數的風景從眼前閃過，彷彿過去二十年那夢一般的人生。

她咬著唇，一句話都沒說。

蕭勝天說完這個後，見身邊的女人久久沒吭聲，只一味看著外面，擰眉，乾脆將車子停在路邊，之後握住她的手道：「別不高興，我沒別的意思，說的也是真心話，你說我擁有了那麼多，有什麼用，沒人和我分享，我——」

然而他正說著，突然意識到了，她哭了。

「別哭。」他就要哄她，誰知道顧清溪卻直接撲倒了他懷裡，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那裡低聲嗚嚥了起來。

蕭勝天一時也有些無奈，只能抬起手，拍了拍她的揹來哄，拍了兩下，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力氣用大了會拍疼她，便輕順著她的髮絲。

顧清溪趴在他懷裡，被男人哄了半響，才平復了情緒，她揉著鼻子說：「沒準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有錢呢。」

蕭勝天笑嘆：「你這人還是太彆扭，因為我的錢又怎麼了，我的錢也是我的一部分。」

最初為什麼那麼拼命，其實就是想出人頭地，想弄一大筆彩禮來求她娘把她嫁給自己。

況且他對她再瞭解不過了，這個時候最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