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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緊鑼密鼓的準備考試,先在縣裡和第二中學進行競賽,接著去區裡考,最後聚集在省裡考。
顧秀雲在縣裡比賽的時候直接被刷下去了,從她被刷下去的時候,馬三紅再也不說什麼,廖金月滿臉放光,手裡織著毛衣在街頭給沒牙的老頭老太太科普什麼是「襖林劈棵」,說來說去,一群人明白了:「穿著襖子在樹林裡劈樹!」
廖金月想想也有可能,最後說:「人家肯定穿得皮襖吧!」
顧清溪當時恰好聽到這話,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現在已經從區裡脫穎而出,要作為省隊的一員,準備前往首都去參加最後的決賽了,如果那個決賽能考好,她就有資格代表中國去參加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了。走到這一步,無論最後的決賽成績怎麼樣,她能拿到高考加分的可能性也都非常大了。
所以現在她的心態格外放鬆,她相信,那些冒名頂替的,只能去欺負默默不聞的農村學生,只能去欺負那些沒見識的,當自己的出色在更多的範圍被知道了,別人也就不敢隨便對自己下手了。
對於顧清溪前往首都的事,廖金月自然高興,不過高興之餘也犯愁,現在陳雲霞管著家裡的加工廠,如今這加工廠不但做蘆葦製品,也做一些鄉間的手工藝品比如布老虎鞋小繡球什麼的,這些都可以出口國外,生意好,忙得很。
而自己在協助兒媳婦打理工廠外,還得看著自己的小孫子,如今小孫子幾個月大了,取名叫滿滿,很胖乎的一個小傢伙,廖金月疼得很。
兒子顧建國出門去了,說是要談一筆買賣,最近十幾天回不來,至於自己老頭子顧保運,那是不吭聲的主兒,根本連長途客車怎麼坐都不知道,出門只能是累贅。
這麼一來,誰陪著顧清溪過去首都,就是一個問題了。
她想了想去,猶豫了一番,其實是想讓蕭勝天陪著去,但是又有些猶豫。
「勝天這孩子能幹,見識多,陪著咱清溪過去首都,我肯定放心,也不怕清溪萬一遇到啥事被欺負了。」
她這麼說的時候,陳雲霞正在餵孩子吃奶,她抬頭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娘,你覺得合適,那就讓勝天陪著去唄,勝天就跟自己人一樣,咱沒啥不放心的。」
「就是,就是那個……」廖金月很無奈地說:「你說都是年輕孩子,這別有啥事……萬一傳出去,也怕別人說道。」
陳雲霞聽著這話,沉默了。
其實她覺得,自己小姑子和蕭勝天應該是有些什麼,兩個人年紀差不多,小姑子長得好看招惹人,學習又好,蕭勝天那裡年紀輕輕這麼能幹。
這麼能幹的蕭勝天,別人想給他介紹物件,他都不理,說自己窮,說自己不合適,如果說是嫌棄人家姑娘不好也就算了,現在關鍵是他根本見都不見,沒那興趣。
陳雲霞覺得,這明顯就是心裡有人,惦記著呢。
惦記著的是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只是陳雲霞作為當嫂子的,卻是不好提出,畢竟人家小姑子沒提,自己憑啥提?
誰知道廖金月卻又嘆了口氣:「哎,其實勝天這個孩子吧,如果當女婿,真挺好的,女婿就是半個兒子,我要有這麼半個兒子,還不做夢笑醒啊!」
陳雲霞心裡一動,便不著痕跡地說:「是,只是可惜,咱清溪以後是上大學的,那麼好的學歷,勝天再優秀,他不上大學,就是泥腿子,也配不上咱們清溪。」
廖金月:「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聽說現在時代變了,有本事的人才叫厲害,也不能太在乎那些有的沒的,要說起來,人家勝天文化也挺好的,識字,還能說英語,人家那見識,肯定比大學生不差,也就是當初被耽誤了,可惜了。」
陳雲霞:「他脾氣好,做事踏實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