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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欒皺眉道:「此人甚是歹毒,這樣冷的天氣推人下水,顯然是想要母妃的命。」
聽了這話,顧晁又來了氣,道:「若讓我抓住他,必要千刀萬剮才消心頭之恨。」
他說著,語氣肯定地道:「老五和他那個醜王妃一定跑脫不了幹係!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他們才和母妃起了爭執,晚上母妃就被人推落了水。」
再想起昨日那一對被捏死的萬壽鳥,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顧晁氣得一捶桌子,咬牙切齒道:「別叫我抓住了他!」
……
「阿嚏——」
顧梧搓了搓鼻子,林奴兒看了他一眼,道:「受寒了?」
顧梧茫然搖頭,林奴兒便放下鍋鏟,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手,道:「沒事兒。」
顧梧覺得她的手又軟又暖和,頓時就犯了老毛病,抓著翻來覆去地捏,林奴兒忍不住拍開他,翻了個白眼道:「幹什麼?我忙著呢。」
她說完,又回到灶臺旁邊繼續攤餅,顧梧有點委屈,巴巴地跟在後頭轉悠,林奴兒還嫌棄他礙手礙腳:「邊兒去。」
逗得冬月幾人都掩口輕笑起來,顧梧討好道:「奴兒,我來幫你。」
林奴兒不客氣地道:「你都燒糊三個餅了。」
顧梧只好在旁邊圍觀,御膳房的總管太監也跟著伸長了脖子瞧,這蓑衣餅到底是怎麼個做法?
林奴兒把薄麵皮用豬油和椒鹽仔細鋪勻了,又利落地卷攏來,再反覆擀幾次,直擀得那麵皮薄如蟬翼,拎起來簡直能透出清晰的影子,如紙一般。
熱鍋底擦豬油,然後把麵皮貼上去,慢慢地煎黃,不多時,麵皮的邊緣微微翹起,已經變得酥脆了,林奴兒灑了幾粒蔥花和蝦皮,又把餅皮翻了一個面,呲啦一聲,薄餅特有的香氣傳來,眾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如此反覆煎兩面,直到那薄餅邊緣完全翹起,色澤金黃,混合著蝦皮的焦香,又酥又脆,咬下去便是喀嚓碎響,滿嘴都是渣,因薄餅凹凸不平,邊緣飛翹,形如蓑衣,故名蓑衣餅。
林奴兒煎了一盤子餅,除了顧梧吃的以外,還給其他人都分了一些,就連那御膳房的掌事太監都分得一個,他受寵若驚地用兩隻手捧著,不住道:「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奴才哪有這種福分。」
林奴兒笑道:「這東西也就嘗個新鮮,平常百姓家裡拮据,故而將餅攤得一薄再薄,如紙一般,如此有客來時,便覺得主人家飯食的分量足夠,實則這一疊餅摞起來,也不過半個指節厚。」
眾人恍然頓悟,才知裡頭還有這個門道,掌事太監稱讚道:「王妃娘娘懂得可真多。」
林奴兒笑而不語,不是她懂得多,這些都是孫婆婆教她的,貧寒百姓家的苦楚,他們又怎麼會懂呢?
不過是捧著這餅,吃個新鮮,然後再感慨幾句罷了。
那掌事太監捧著餅小心翼翼地吃,讚不絕口,顧梧十分不高興,林奴兒給大家分餅的時候,他就一直沉著個臉,奈何林奴兒一直沒注意到他,於是就更不悅了,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
林奴兒以為他有話說,等了半天,只等來顧梧滿臉的陰沉,面前的餅也沒動,她想了想,問道:「不喜歡吃?」
顧梧終於等來了奴兒的關注,立即委屈地道:「你怎麼把餅都分了?」
卻原來是在計較這個,林奴兒失笑道:「不夠你吃麼?若是喜歡,再給你做點兒?」
顧梧搖搖頭,他把盤子放到林奴兒面前,道:「我吃過了,奴兒吃。」
林奴兒低頭一看,裡面還放著三張半餅,她之前一共給了顧梧四個,他卻只吃一個半,剩下的都給了她。
林奴兒心中微暖,她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餅,從前在瓊樓也經常吃,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