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2/4 頁)
敢再想忙上前跪下行禮。
有侍衛下馬過來,抬手掀開車簾,隨後一個披著白色大氅的年輕女人從馬車裡鑽出來,女人一雙典型的桃花眼,嘴角三分上揚,是副天生帶笑瞧著極好相處的模樣。
她站在馬車上垂眸往下看,天生的貴氣權威,帶著幾分睥睨意味,又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不由自卑的低下頭。
繡著銀色流雲暗紋的大氅衣襬從張知府面前劃過,頭頂傳來慵懶的聲音,“起來吧。”
張知府第一次瞧見皇女,覺得她舉手投足都透著自己沒有的貴氣。她想定是因為自己所在的地方太小見識太少,才會覺得八殿下猶如天人般高高在上,若她是個京官,見慣了朝中權貴,定不會生出這種低如螻蟻的自卑感。
張知府本已做出選擇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爬起來後臉上堆滿笑容,習慣性的伏低做小,亦步亦趨的跟在蔣梧闕身旁,“殿下舟車勞頓,下官已經在府中略備薄宴為您接風,還請殿下莫要嫌棄能夠賞臉品嚐。”
李驕覺得張知府這人會做事,就笑著跟她說了一句,“殿下路上疲憊,哪有一進門就吃飯的道理,再說這還沒天黑呢。”
張知府頓時恍然大悟,“怪下官不會做事,應該先請殿下落腳休息才是。”
她立馬笑著說道:“下官已經讓人把府中上好的房間收拾出來,就等殿下和兩位大人去休息了。”
阿嶸在京中見慣了舔著臉阿諛奉承的大臣,她自己做不來這事卻也知道不能嘲諷,只是冷眼旁觀順其安排。
張知府把蔣梧闕送進房間後,還想留下來多說兩句話,十五卻冷著臉做出請的姿勢,“殿下想先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去赴宴。”
張知府尷尬的笑笑,連聲道:“下官明白。”有些意猶未盡的走出去。
十五站在關上的房門後,直到聽見張知府走遠的腳步聲,這才轉身回來,將路上收到的密信拿給坐在桌旁的蔣梧闕,低聲說道:“十八送來訊息,說三天前太女派人出京,連夜趕路來到這裡聯絡了張知府。”
“除了此事之外,十八還提了一件東宮後院裡不甚相關的事。”十五眉頭微皺,十八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突然提起東宮後院定然是有原因。
蔣梧闕開啟密信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十五,“什麼事?”
十五說道:“幾日前太女主君,以下人不安分守己為由,打死了一個小侍。”
蔣梧闕眼睛微眯,拇指指腹緩慢摩挲食指上的玉扳指,“看來一切都在計劃中。”
十五心突的一跳,想起蔣梧闕的計劃,滿臉的猶豫,“殿下非要用那藥?不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偽裝嗎?”
“您先前裝了那麼多年的病,不是都沒問題嗎?”十五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眉頭擰的死緊,“那藥若是吃下去,雖說您知道如何解,可其中痛苦卻是實打實的呀。”
蔣梧闕微微搖頭,“這次不能有任何閃失,再說宮中的幾位奉御也不是庸醫。我這次要是出事,以母皇多疑的性子,定然會派多人診斷,沒辦法裝。”
蔣梧闕垂眸看著手中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字,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聲音裡透著股說不出的失望,“母皇當真是狠心啊。”
十八說宮裡傳來訊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太女和皇上兩人在御書房中交談許久……
天色漸晚,屋裡光線昏暗,十五點亮燈後,順手端了一盞放在蔣梧闕面前的桌子上。
蔣梧闕抬手,將密信遞到燭臺旁,用火焰燎起其中一角,放在茶盞裡看著它燃淨,隨後倒滿水,連同灰燼一起澆在旁邊的觀賞花盆裡。
“這事我最後再叮囑一遍,”蔣梧闕起身赴宴之前,面色嚴肅的看著十五,“我昏睡期間,任何人都不許將這事告訴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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