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2/3 頁)
晚這種荒唐冒險的事,全是託了這位沒頭腦又急功近利的皇女的福。
當下眾人將軍看向蔣梧闕的目光多少都帶著譴責,更加同情起封禹來。
秦楚聽的眉梢抽跳,門口的十五也是打了個寒顫。
可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攬在蔣梧闕身上,讓人誤會她,也比讓眾人懷疑封禹半夜為何帶兵出去的好。
利用北疆欲夜探大蔣軍營正好被蔣梧闕誤打誤撞的撞上,推測出北疆恐怕有新的舉動。
這樣的描述,足夠讓今年朝廷把糧草物資撥下來。
跟底下的那群將軍不同,封老對蔣梧闕的話顯然是半個字也不信。
封禹是什麼性子?他要不是自己願意,有誰能逼他半夜私自帶兵出去?
蔣梧闕又是什麼人?晉老的學生要是這麼沒頭腦自以為是,又是如何能在宮中活下去的?怕不是要被吃的渣都不剩!
蔣梧闕說出個大篇來,目的就是為封禹脫罪。
“這事都是我的錯,罰理應由我自己來受。”蔣梧闕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我的錯,不能讓少將軍替我擔著。”
眾位將軍心想她這句還像個女人該說的話。
封老看了蔣梧闕一眼,心裡對她的氣倒是多少消了點,“封禹是大蔣的少將軍,沒能勸阻殿下的決定還跟著一起出去拿人命胡鬧,這就是他的錯。”
蔣梧闕算是明白今晚封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不然日後不管怎麼解釋,軍中怕都會以為封帥包庇兒子,私自帶兵出去回來啥事都沒有。
蔣梧闕順著封老的話說:“可這事主謀是我,二十軍棍我起碼得領十一根,再加上我是皇女,品級比少將軍高,既然犯了錯,我該罰的最重,所以我再多領四根。”
“二十軍棍,我十五根,少將軍五根。”蔣梧闕低頭看著身旁的人,語氣是的滿滿歉意,“此事因我連累少將軍了,讓你白挨這五下棍子。”
現在就成了封禹哪怕被迫帶兵出去,沒有從元帥那裡領軍令也會受到連累。日後在軍中傳出去,多半人再說這事怕都是同情他的。
封禹眸子一顫,喉嚨滾動,不行的不字還沒說出口,蔣梧闕就已經做出決定主動走出去領罰。
封禹剛看向母帥,她眉頭皺著,“你還不出去領罪?”
秦楚也示意封禹快出去,比起之前的二十軍棍,五下已經不算什麼了。
營帳裡的人似乎都覺得蔣梧闕挨這十五棍子是理所應當,竟沒有人為她說一句話,就連知道事情真相的秦楚也裝作不知道。
封禹覺得胸口發悶,像塞了團棉花,總覺得呼吸不上來,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想握緊拳頭狠狠地朝沙袋上摜下去。
掀開營帳的厚布簾子走出去,外面天色已經微涼,東方泛起魚肚白,在這種深冬清晨,蔣梧闕迎著光站著,背影看起來竟格外的清冷孤寂。
封禹走到她身旁,見她坐在長條板凳上撩起衣襬就要趴下,立馬彎腰上前一步,手比腦子反應還快的握住她的胳膊,聲音艱難的開口,“你…不行……”
嘴那麼叼的人,定然不曾受過這種委屈,再說她手心連個繭子都沒有,面板看著比自己這個男子還要白細,哪裡能受得住這十五根棍子。
蔣梧闕一愣,抬頭對上封禹的眼睛,嘴角慢慢挑起笑容,語氣有些不懷好意,眨了下眼睛故意逗他,“封禹,我是一個女人,你怎麼能說我不行呢?”
這話封禹瞬間聽懂了。
他自幼在軍中生活,軍中的女人說話沒遮沒攔,有時候喝醉了聚在一起說的葷話比這個露骨多了。
你怎麼能說我不行呢,你又沒親自試過?
封禹那張聽多了葷話的臉,慢慢的燒起來,竟難得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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