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2 頁)
一個麵包車裡,周圍一片黑暗, 她只知道有一雙手捂著她的嘴巴, 讓她根本喊不出來。
麵包車外,開始有警笛長鳴,之後那些警笛聲, 喧囂聲,漸漸遠去。
她本就身體嬌弱,體質敏感, 如今被陌生的大手捂住嘴巴, 又在黑暗中顛簸,這車子開得特別快,她沒幾下就暈頭轉向。
胸前憋悶難受,腹部好像有什麼在翻江倒海, 噁心感一陣一陣地從喉嚨往上湧。
她拼命地巴著那個人的手, 盼著他能放開自己, 誰知道自己的力氣對於那雙手來說幾乎是螞蟻撼樹, 沒幾下後, 她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頓時,汙穢的味道在悶熱的車廂內瀰漫。
那個人終於放開了她的手, 順便粗暴地罵了一句什麼。
她一個人捂著嘴巴乾嘔,嘔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之後那個人過來,給自己戴了眼罩並堵住嘴巴,她試圖掙扎, 不過很快便明白自己絕對無法和他們對抗的,便不敢再掙扎。
也許是因為她的順從,對方並沒有將她的手綁起來。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將手伸到了自己包裡,發現裡面的髮卡和三封信都在,並沒有丟。
這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比命還要重要。
她有些擔心劫匪會將這些東西搶走,可是轉念一想,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並不要緊,或許能保留下來。
這麼想著,她難免開始去想這些人為什麼綁架自己?
自己並不認識他們,難道這些人就是原勳所說的綁架主犯?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和原家有仇,那麼綁架了自己,是用來威脅原勳嗎?
如果這些人和原家沒有仇,又確實是七年前的那群劫匪,那麼他們又為了什麼綁架,為了什麼要殺原叔叔?
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幽冷長廊的盡頭,那個被白布覆蓋的原叔叔,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媽媽的死和這件事有干係,可是在十八歲童瑤的心中,總覺得這兩件事冥冥之中是有關聯的。
為什麼那些警察,還有原家人,都一遍遍地問自己媽媽是不是有其他男人?
以及,曾經自己在媽媽房間裡聽到的那種奇怪聲音。
童瑤想起這些,手指甲幾乎生生攥斷。
她是相信媽媽的,並且為了自己曾經不相信媽媽而懺悔不已。可是同樣的夜晚,她經歷過兩次,第一次她是明白聽到了,第二次卻被一個掉落的舊鐘錶驚到。驚到之後,媽媽的書房裡任何聲音都沒有了。
是她幻覺了嗎……
她心中總是有許多矛盾的記憶和印象,這些矛盾的記憶引導著她走向不同的方向,這兩種方向割裂著她的大腦,兩種主張相互撕扯,時而東風壓倒西風,時而西風壓倒東風,這讓她覺得自己快要分化為兩個人格。
所以她會十萬分歉疚於自己對媽媽的不信任,可是卻又會冷靜地分析那一晚的聲音。
所以她會對原勳滿心滿意地依賴,可是卻又會在內心掙扎和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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