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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在想什麼?」兩隻紅薯下腹,周南總算恢復了體力,「是不是蘇閹狗拿卑職威脅您,您有把柄落在閹狗手裡了?」
沈東湛橫了他一眼,細細的竹籤子輕輕挑著指甲縫裡的泥漬,動作極為仔細小心,容不得絲毫藏汙納垢。
「您吃虧了?」周南追問。
沈東湛面色微沉,「閉上你的嘴。」
之前說是成親,後來年修叨叨了兩句,現在瞧著爺的神色,周南是真的很擔心啊!若是爺吃虧了,那就是吃了大虧!
蘇幕是什麼人?
東廠的走狗,心狠手辣,什麼都幹得出來。
「爺……」
還不待周南開口,沈東湛已經起身離開。
無奈之下,周南只好默默跟著,可不敢輕易觸碰自家爺的傷心事,看爺這般神色,多半是吃了大虧,可嘆堂堂齊侯府世子,錦衣衛都指揮使,居然被東廠的閹狗糟踐。
周南越想越生氣,早晚有一日,他得跟蘇閹狗算總帳。
哦,還有年修那個小閹狗。
一併了帳!
忠義堂內。
扈崇貴面色微白的立在堂內,身邊跟著一隊親隨,身為兵部左侍郎,關鍵時候,該有的氣勢不能輸,「小公爺何在?」
「人在我們手裡,是死是活,卻要看這位大人,您的誠意!」耿虎坐在高堂之上,「扈大人是嗎?聽說您是從殷都來的,想必能見著皇帝吧?」
扈崇貴深吸一口氣,「那又如何?你們敢挾持小公爺,其罪不可恕,還是乖乖的把人交出來,到時候在皇上面前,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屍!」
「到了這兒,還能如此橫氣,委實有朝廷欽差的氣勢。」耿虎徐徐站起身。
這可把扈崇貴給嚇著了,當即變了臉色怒喝,「你想幹什麼?」
「你怕什麼?」耿虎冷笑,「我若是要殺你,在你進寨子之後,就該圍攏而殺,會讓你進到這大堂裡來嗎?」
扈崇貴心頭稍緩,瞧一眼周遭眾人,這一個個都瞪著眼睛,跟烏眼雞似的瞧著他,讓他心內有些發慌,「你們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咱們這鄉野草民,沒見過殷都來的官,想要親眼見見罷了!」耿虎裹了裹後槽牙,「你們高高在上,怕是從未正眼瞧過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不知道咱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扈崇貴沒說話,滿臉的不屑,眼底卻翻湧著清晰的警惕之色。
「扈大人不必如此緊張。」耿虎笑得嘲諷,「咱們這些人,不會如你們這般,不講道理,這樣吧,我總歸得讓你跟小公爺見一面,才好讓您下定決心。帶上來!」
音落,薛宗越被推了上來。
五花大綁是標配,刀架脖子是必備。
吃喝玩樂倒是在行,這生死抉擇,委實不是薛宗越的強項,到了這會沒尿褲子,是他薛宗越身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所在,「快、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裡,扈大人!扈大人!」
「你們……」扈崇貴幾欲上前。
然則下一刻,耿虎「嗯」了一聲,刀子距離薛宗越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別動!」
「不動,不動!」薛宗越疾呼,「都別動!」
哎呦,要命哦!
扈崇貴呼吸微促,「你們想怎樣?」
「你們都是殷都來的,是為皇帝來辦差的。」耿虎抿唇,瞧一眼周遭眾人,「咱們這些人見不到皇帝,卻還是想見皇帝,所以只能讓扈大人幫個忙了!」
扈崇貴愣住,幫忙?
「你們想弒君?」扈崇貴愣怔。
耿虎撓撓額角,「咱們不想弒君,只想請皇上主持公道,給咱們永慰縣的百姓,一條活路。」
「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