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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看見了很多。抱抱還可以解釋,但兩個男的接吻是真的解釋不了。周鈞南一路沉默地開回去,好在這段路並不長,曉霞下車前道:“小南今晚來我家吃飯吧,還有鄭毅文。”
“好啊,那謝謝霞姐。”周鈞南表面鎮定,但手心裡卻出了一層汗。
敏感帶
“所以,知道又怎麼樣?”
很久以前的某個晚上,周鈞南和盛澤輝還是兩個一無所知的高中生。他們會在晚自習時偷偷逃課,如果是週五,那麼幹脆一開始就溜走,去當時熱鬧的大學城附近上網和吃夜宵。
兩人總是喜歡在外面閒逛,他們的成績說不上差,也談不上頂尖,每回想要再往上爭取一點,反而沒有好的結果,倒不如放鬆一些。
“要我說,還得是以前基礎打得好。”盛澤輝意味深長地看著遠方,“你想想咱倆以前老在補習班碰面,別提多可憐了。欸,你說你,怎麼就喜歡男人呢……”
周鈞南說:“你這話題前後能接上嗎?”
盛澤輝說:“我這不是想到哪就說到哪嘛。”
周鈞南說:“不知道我爸有一天知道了會怎麼樣?”
“知道又怎麼樣?”盛澤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地上站起來,“日子還得繼續過啊。走吧,遊戲廳決戰一下,手癢。”
天生的樂觀主義者現在只想去遊戲廳,還沒上大學的周鈞南也並不知道以後會因為這事兒被趕出家門。但一切……都有跡可循。
“我家亂。”鄭毅文開啟門,院子裡的景象和周鈞南記憶中相比的確差了許多。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衰敗了,也不僅僅是因為到了冬天,彷彿是被突然抽乾生命力,唯有那張秋千椅還在。
楊秀珍坐過的凳子還放在那兒,周鈞南以前經常來,十次有九次都看見老太太在這裡擇菜。不要說鄭毅文,周鈞南也很難相信她不會再回來。
“我一直……一直在收拾。但是……好像收拾不完。”鄭毅文垂頭喪氣地走進屋。
周鈞南看看四周,東西都散亂在桌上和沙發上——各種資料、卡片、繳費單、楊秀珍的老花鏡和針線盒,她的衣服也都在。
“沒事。”周鈞南笑道,“慢慢來吧。”
“你明天想吃什麼?”鄭毅文說,“之前楊悠樂說想吃蹄髈,我做過一次,你想吃嗎?”
“行。”周鈞南對吃什麼完全沒意見,“你做什麼我都吃,還是我來做?”
鄭毅文趕忙搖手,很堅持地說:“不能你做,我來做。”
兩人先後去洗漱,周鈞南想到在曉霞家吃飯時,他們完全沒有機會再聊車上的事兒。姜家對鄭毅文很照顧,楊秀珍和他們多年鄰居,一家三口也都十分想念她。
也許就算曉霞看到什麼,她也不會說出來的。周鈞南這麼想著。他來時沒有帶衣服,只能穿鄭毅文拿給他的——
老頭灰秋衣秋褲套裝。
土掉渣了!
周鈞南臉上的表情僵硬住,喊道:“鄭毅文!”
“什麼?”鄭毅文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周鈞南說:“你拿件t恤和短褲給我。”
鄭毅文安靜片刻,說:“……現在是冬天。”
周鈞南說:“我知道,我習慣了啊,我在家……也不穿秋衣秋褲睡覺。快去。”
片刻後,鄭毅文給周鈞南拿來換洗衣服,周鈞南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髮梢未擦乾的水珠順著他修長的脖頸墜入鎖骨下方。鄭毅文看著周鈞南剛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點兒熱氣,沒過多久就冷得發抖。
“我我我……回回回房間。”周鈞南說。
回去一看,鄭毅文沒開暖氣,周鈞南只能趕緊鑽進被子裡,十分怨念地盯著鄭毅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