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稜起來了! 第8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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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也許他已經看透了自己的謊言,也許他在好整以暇地等著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他是懋王啊,眸光銳利,自己那些小把戲,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睛。
而這個時候,懋王突然開口:“睡吧。”
聲音並不大,沒什麼情緒,甚至讓烏苔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懋王,是不是就是原來那個冷漠肅戾的懋王。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罷了。
她安靜地看著他,小心地審視著,研判著,夜間一陣風來,海棠樹再次發出簌簌的聲響,錦帳內,兩個人的呼吸聲卻越發清晰可聞。
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彼此其實都知道,對方沒有睡去,在看著對方,卻誰也不說一句。
終於,懋王先開口了。
“往日,你也是這麼陪著我?”
這話傳入烏苔耳中,烏苔甚至猶豫了下。
他這麼說,那就可以確認,他並沒有恢復記憶,並不記得過去的事。
本來烏苔已經有了丟盔棄甲跪地求饒的心思,現在,他這麼問了,只能強打起精神來,開始小心翼翼地編。
“嗯……殿下一向喜靜,並不喜妾伺候,只讓妾從旁陪著。”
烏苔一下子把自己的份內事推了個十萬八千里,之後繼續道:“殿下還說……”
懋王黑眸沉靜,開口問:“我還說什麼了?”
烏苔硬著頭皮道:“殿下還說,最喜妾身陪在殿下身邊,便是不說話,只陪在那裡,都覺心曠神怡。”
說出這個,烏苔也覺得太過羞恥,這都編得什麼啊!
不過也只能這樣了,不然呢,總不能說殿下最喜歡我伺候,那她怎麼伺候,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而懋王聽完這話後,也不說話了,就那麼沉默地看著他,在這帶了薄涼的秋意裡,他的呼吸溫熱地灑下,讓烏苔額頭髮癢,鼻子好像也發癢。
終於,他微動了下身子,靠近了烏苔,這樣他的鼻子幾乎貼緊了她的額。
烏苔頓時渾身僵硬,心跳如鼓。
他他他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清沉低啞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壓得很低,比那秋夜裡細碎的風聲還要低,就那麼呢喃著響起。
“可能因為你身上味道好聞?是不是?”
他竟這麼說。
烏苔心慌意亂,手心冒汗,只能胡亂點頭:“嗯,是,是——”
她順著他的話繼續編:“殿下說,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很好聞,便是再忙再累,只要我在旁邊,就會心平氣和,殿下還說——”
懋王:“我還說什麼?”
烏苔閉著眼睛一鼓作氣:“殿下還說,晚上我陪在身邊,什麼都不做,你都能睡個好覺。”
懋王:“我竟會這麼說?”
烏苔一聽,便提心了,她是不是編得有些過了?
誰知道懋王卻是涼笑一聲,嘆道:“不過倒也能想通,我以前一直有難眠之症。”
烏苔聽了,不免訝然,她是胡說的,這也能對上!
她頓時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編編!
於是她繼續道:“是了……殿下之前和妾提起過,說未曾成親之前,孤身一人,每每整夜難以安眠,甚至還會——”
懋王:“還有頭痛之症?”
烏苔忙點頭:“對對對,還有頭痛之症,困擾殿下多年,不過殿下說,只要妾陪著殿下,殿下便可安枕而眠,殿下說這輩子都不能沒有妾。”
懋王:“我真這麼說?”
這麼說,確實不像他懋王了。
但是烏苔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斷斷沒有往回撤的道理,她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