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稜起來了! 第10節(第1/4 頁)
</dt>
她是養在深閨的世家女,哪裡見過外面的風浪。
況且懋王又不是一般的皇子,七歲他便已經在經筵上舌戰國子監祭酒,九歲便已經為平叛軍出謀劃策,十幾歲便在自己的封地養下私兵讓天子為之忌憚。
這樣的懋王,城府哪是尋常人所能比,而自己除了靠著話本知道一些事,又有什麼能和他相提並論的?
她想起自己編造的那些謊話,也是感到羞恥。
誰願意那樣變著法兒給自己臉上貼金呢,等哪天他恢復記憶,或者知道真相,還不知道怎麼嫌棄和嘲弄呢。
所以必須趕在他恢復記憶前自己儘快逃走,當然在逃走之前,自己的謊言必須不能被拆穿。
她想來想去,先叫來了自己房中丫鬟,好生叮囑了一番,叮囑的時候,自然也略用言語拿捏,只說懋王這次為了公差而受傷,事關重大,天子下令不許外傳,所以凡事萬萬不可多嘴,更不許往外流露了風聲。
她最後還道:“殿下如今還在病中,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他最忌別人說他失去記憶,在殿下面前,萬萬不可提起那些過往事。”
她這麼一說,諸丫鬟哪個敢不應。
懋王多在書房,並不怎麼踏入後院,而她們這些丫鬟也大多是陪嫁過來的,對於懋王頗為畏懼,自然是紛紛應著,表示並不敢多說一個字。
烏苔點頭,之後又命題紅親自請了王管事過來。
據說王管事是陪著懋王長大的,在懋王面前很有些臉面,她自然不敢拿對付丫鬟的那一套來對付王管事,所以她只能好生說話,小心試探。
其間她便不著痕跡地道:“接下來幾日,不知道殿下的飲食起居怎麼安排?”
王管事聽著,恭敬地道:“這還是要殿下的意思。”
烏苔便趁機道:“殿下如今受了傷,有妾在跟前照料,倒是還算方便。”
王管事瞭然:“既是殿下的意思,那自然是安置在娘娘房中,辛苦娘娘照料著,我等也放心了。”
烏苔便笑了:“那這一段,就讓殿下暫時歇在後院吧,若是有什麼要緊事,王管事儘管提就是。”
王管事:“屬下明白。”
打發走了王管事,烏苔覺得這事基本差不多成了。
便是王管事看著懋王長大的又如何,懋王是皇子,王管事是僕,年長的僕人斷斷沒有在已經成親的主人面前碎嘴他往日的那些閨帷事。
也許王管事看透了自己,知道自己隱瞞了一些,但從王管事那裡來說,他應該並不以為意,畢竟自己對懋王的欺瞞,也不過是女人家邀寵的一些小心機罷了,甚至也許王管事是樂見其成的。
烏苔坐在春凳上,慢條斯理地飲用著點茶,嘗著海棠果以及那馬奶葡萄,看著窗外只剩下零星葉子的海棠樹,心裡卻想,可算是暫時穩妥了。
拿捏住了懋王,想辦法慢慢地從他手裡挖些銀子吧。
提起銀子,烏苔忍不住環顧房中。
她記得以前聽堂姐說過,說以前府裡曾經有過底下人手腳不乾淨,偷偷拿了小擺件出去賣,被抓住自然是要嚴懲,家法處置後直接發賣了。
當時她還不明白,問起來才知道,身旁隨便擺的物件,在外面可能就夠一家老小一輩子的吃用。
她很是詫異,不懂怎麼會這樣,到了後來,嫁給懋王,日常所用比起在洛公府時更勝一籌,她隱約感覺到,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日子也不同,懋王府和洛公府之差,比起洛公府與外面尋常庶民之差,只怕是相去甚遠。
那時候這些想法於她來說也不過是隨意一個念頭,她一個金尊玉貴的王妃,哪裡會去想這些,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並不金尊玉貴,發現自己富貴不保,她開始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