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稜起來了! 第1節(第2/4 頁)
先怒後喜,夫妻二人便謀劃著要揭穿一切,接回女兒。
只是這個時候,天子言語中透出意思,想在葉家選一個女兒賜婚給皇三子懋王。
這個訊息出來後,葉家宗族商議了半響,都以為此事禍福難測。
懋王本是掖庭宮女所出,那宮女生下懋王后不知所終,不過坊間傳聞,當時尚為太子的天子為之震怒,又因此牽累了懋王,因此懋王並不見喜於天子。
若這懋王是個安分的也就罷了,偏生他並不,他三歲開蒙,受傅於翰林院,七歲讀遍經史,在一次經筵之中,曾經當著六部尚書左右都御史甚至天子的面,和經筵講官起了爭辯,他巧言善辯,就讓飽讀經書的經筵講官啞口無言。
那經筵講官本為國子監祭酒,經此一事,大怒,深以為恥,上奏請辭,天子無奈,只好將那國子監祭酒升遷到外省,算是平息此事。
經此一事,天子越發對懋王不喜,曾經罰懋王閉門思過三個月,傳聞三月之久,七歲懋王一言不發,待罰期已過,懋王拋卻經史子集,沉迷於縱馬騎射,天子越發無奈,想著他雖年幼,卻有一些自己的主張,便早早地將他封在豫州,命他前去封地。
本來終於耳邊清淨了,誰知道懋王前去封地的路上,恰遇元豐之亂,他竟然調轉馬頭,參加了平叛軍,並以九歲之稚齡,出謀劃策,立下戰功。
天子聽說,到底有些欣慰,不過還是命懋王前去封地了。
就這麼欣慰了幾年,就在天子已經忘記這麼一位皇子的時候,猛地傳來訊息,說懋王已經在豫州私養親兵了。
為了這個,朝臣不知道參了多少本。
天子只得將懋王調回,又為他修了王府,封了一個閒職,算是將他看在眼前。
就是這樣一個懋王,葉家自然並不願淌這渾水,這位可不是一個消停的主兒,若是一個不測,只怕是滅門之禍。
葉家宗族眾人商議半響,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她的父親葉世修卻把她的身世合盤脫出,並提起讓她婚配懋王。
“便不是葉氏血脈又如何,養了她十五年,值此家門危難之際,順水推舟把她嫁給懋王為妃,進可攻退可守,若是有朝一日懋王犯事,便趁機將烏苔身世公佈於天下,我等自可撇清干係,只說她是冒名之輩就是了;若是懋王有那天大的福分,這個秘密自然再不見天日,烏苔便是我葉氏嫡女,便是你我二人血脈。”
此話一出,葉家宗族自然再沒不同意的,可以說是進退兩可之計,一個個撫掌叫好。
其實那一年,她才十五歲,家裡自有更為適齡的來婚配懋王,可葉家偏偏推了她出來。
那時候她還小,並不懂這些緣由,只知道一夜之間,祖母對自己格外慈愛,母親也對自己笑得親切,所以哪怕堂姐妹之中有人望著自己的目光中摻了同情,她依然是喜歡的。
閨閣小姑娘帶著些許虛榮和滿足的喜歡。
十五歲訂親,剛剛十六歲便匆忙完婚,她就這麼成了懋王妃。
烏苔想起懋王,清凌凌的眸子便染上了黯淡。
懋王是她的夫君。
初嫁時,她畏懼她的夫君,也崇敬她的夫君,是並不知世事的小姑娘面對那個傳奇般男子的敬仰。
他比自己長了九歲,沉默而嚴厲,舉手投足間的氣勢讓人折服,儘管他從來不對她笑,她依然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做著一位妻子應該遵守的本分。
她會偷偷地繡著荷包,然後暗暗地憧憬著他看到荷包時的表情,會對著荷包情不自禁地傻笑。
只是現在,當她知道了許多她不該知道的,世事在她眼中變得通透,人心在她眼裡變得可怖,她才知道,那個她從來看不懂的夫君,卻有著另一幅面目。
在那本叫做《浣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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