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稜起來了! 第11節(第2/3 頁)
而烏苔的這種恨,之前都是壓著的,以她的處境,稍有不慎便是鴆酒一杯,她還能去恨誰?還敢去恨誰?
可是現在,懋王失憶了,她竟然抓住了這根稻草。
他失憶了,竟失了防備,以平常心來對待自己這個王妃,這就是她的機會了。
她要斂財,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等錢財攢夠了,她就尋個機會逃出去。
當然了,在這之前,看著葉家那一大家子活生生氣死,那才叫痛快呢。
烏苔想到這裡,她開始琢磨著,她得先在懋王面前試探一下,確信他不記得自己的身世,甚至確信他並不記得葉青蕊。
——如果不記得葉青蕊,那一切就簡單了。
烏苔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就聽得外面動靜,果然,題紅匆忙進來:“殿下從宮裡回來了,已經進了二門。”
這話說著,拾翠帶了兩個丫鬟就要上前收拾案上茶盞托盤等。
烏苔卻已經靈機一動:“不必,放著吧。”
拾翠並不懂,不過看烏苔這樣,只能說了聲是就退下了。
烏苔讓題紅也都下去,她自己卻是半倚在貴妃榻上,一臉茫然哀傷。
如此哀傷了頗有片刻,也不見動靜,她難免有些累了,便抬頭透過窗欞看外面,誰知道那麼一抬頭,恰見懋王正走過遊廊,身影挺拔巍峨,行走間步伐矯健。
她連忙重新倚在那裡,咬著唇,兩眼含淚。
很快,懋王撩開棉簾,大步邁入。
烏苔睜著眼睛調整姿勢,讓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
她努力就這麼擠出一兩滴,落了就沒了。
果然,懋王一踏入房中,便看到了她的樣子。
“烏苔,這是怎麼了?”說話間,已走到了榻旁。
烏苔含著淚,抬起眼,因為眼睫的動作,那滴淚恰在這時候落下,緩慢地滑過光潔雪膩的臉龐。
烏苔相信,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楚楚可憐吧。
之後,她含情脈脈的望向懋王。
望向懋王的一瞬間,她心裡又生了畏懼。
此時日已西斜,房中還未曾掌燈,暮色如一層輕淡的薄紗籠罩著房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懋王逆著光,身形高大頎長,頭上的冕冠因為他垂首的姿勢微微前傾,冕冠上的垂旒落在他的額前,遮住了他幽深的眸子。
這讓她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周身籠罩著的便是巍巍皇權,是她看不透的。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了,有些茫然地張開唇,並不知道說什麼。
懋王見此,卻微微屈膝,蹲下,之後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識想躲,但還是被握住了。
懋王的手修長有力,指腹上好像有薄薄的繭,不過卻乾燥溫熱,這讓烏苔在面板相觸的一瞬間感到一絲淺淺的慰籍。
懋王:“出什麼事了?手這麼涼?”
烏苔垂下眼,收回了心神,開始回憶自己剛才醞釀好的話。
她小聲開口:“殿下,也沒什麼,只是入秋了,看著外面西風起來,妾總覺心裡悲涼罷了。”
懋王:“悲涼?”
烏苔:“嗯……”
說著,她便要掙脫懋王的手,垂首道:“妾身平白無故傷風悲月,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懋王卻是不信的,目光掃過旁邊案上,之後道:“今天來了客人?”
烏苔聽聞,嘴唇輕顫,之後咬住:“殿下,和客人也沒什麼干係,都是我自己想多了,我——”
說著,聲音哽咽,便不再說了。
懋王:“說。”
簡單的一個字,不經意間,已經威儀攝人,烏苔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著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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