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稜起來了! 第14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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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苔:“嗯。”
郭璞出身進士,曾經被任為編修,後來做到了直隸知府,也是元豐之亂時平叛有功,被封大將軍,三堂姐葉青卉是去年時候嫁過去的。
烏苔便想起,當時自己和懋王這門婚事,其實三堂姐特意回來提起過,委婉地勸過她兩句,只可惜當時她哪裡懂這些,根本沒聽懂。
現在回想起來,雖只是旁敲側擊,但能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幾句,也算是全了姐妹情誼的。
除了她,還有誰能和自己說那麼幾句呢。
懋王便道:“重陽節那日總是要進宮的,其它時候隨便選個日子,把你往日要好的姐妹請過來,可以賞菊,或者玩些別的什麼小玩意兒。”
烏苔其實根本沒什麼興趣,不過想到可以趁機把葉青卉邀過來,倒是起了心。
她以後如果真能順利逃出去,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包括葉青卉在內的昔日姐妹了吧。
當下便道:“那便依殿下所言吧。”
正說著,懋王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她心裡微驚,待要掙脫,不過想到到底是夫妻,卻是不能做得太明顯,只好忍了。
懋王指尖輕輕握住她的,啞聲道:“烏苔,你再說說我們成親的事吧。”
略有些緊繃的聲音壓得很低,在這厚重帷幕遮擋住的寢床上,就顯得格外曖昧。
外面瀟瀟雨聲,夜色涼而濃,而他卻和她躺在這軟暖馨香的錦帳中,氣息縈繞,以著耳語說那些只有夫妻二人才能說的私密話。
烏苔咬著唇,屏住呼吸,她臉上火燙,小小聲地說:“就是成親了啊。”
懋王卻越發靠近了她幾分,濃密的夜裡,他湛黑的眸近在咫尺,那是睫毛顫動間的距離。
他清冷的聲音繃緊,低低地道:“那成親前呢?”
烏苔心裡恍惚,成親前,成親前當然是聽父母的話,聽姐妹的話,算計著這門婚事合不合適……
不過也許是從堂姐那裡偷偷看過的畫本,也許是此時縈繞在面頰上的溫熱氣息,她混沌的大腦靈光一閃,她突然意識到,懋王想聽什麼話。
是那個意思嗎?
此時曾經讓她畏懼的懋王就在她的枕邊,那猶如削瘦山峰一般高挺的鼻子帶著一些力度輕輕抵著她的臉頰。
一切都是溫柔而私密的,彷彿他們便是床榻上相貼的鴛鴦。
但是她卻明白,這都是假的罷了。
他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受了自己誤導,進入了一種錯誤的想象之中。
一旦夢醒,他知道真相,便是自己血濺五步之時。
她必須說出他想聽的話。
烏苔腦子裡飛快地轉著,最後終於垂著眼,低聲說:“這些你自己都忘了嗎,你自己都忘了,卻要我說給你聽。”
說著,她有些羞惱地推開他——這個動作於她來說,自然是耗盡了所有的勇氣。
不過她還是推了。
推了,自然是沒推開,他順勢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應該只是輕輕一握,她卻瞬間感到了來自男性傾軋一般的力量,如悍鐵一般,她絲毫動彈不得。
不過他很快好像意識到了,略鬆開一些,但是沒放開。
他越發靠近了她,鼻尖磨著鼻尖,臉頰貼著臉頰,呼吸纏繞:“你還沒說。”
烏苔其實是想借機不說了,但到了這個地步,她只好給他編故事了。
於是她委屈地嘟著嘴巴,低聲埋怨道:“你竟連這個都忘了,就是去年,去年重陽節——”
她正好把一個重陽節現成用上了:“重陽節,我跟著姐妹出去登高,結果恰好遇上了你外出射柳,我就和姐妹旁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