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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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十年,曾經那個可以用一隻臂膀抱住高高舉起的女兒,竟已成這般模樣!
“爹……”蕭杏花被緊緊地抱住。
這個懷抱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有些陌生,卻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彷彿在哪個虛無縹緲的夢裡,曾經夢到過這麼一個人,這麼一種味道!
蕭佩珩不曾想,這夏神醫性情竟然如此古怪,她正照料著正在藥浴的父親,忽然間不知道怎麼了,這位夏神醫忽然摔袖子走了。
望著父親身上遍佈的銀針,她有些懵了。
這針灸之術,她這幾日拼命從旁偷看,又偶爾經夏神醫指點,也學到點皮毛。可是那點皮毛,距離能夠為父親拔針,還是遠遠不夠的。
眼看著雙目緊閉的父親額頭漸漸流淌下大滴的汗珠,那汗珠竟然是泛著黑,心裡知道這是排毒,可是終究不知道,這應該什麼時辰拔針,什麼火候拔針,若是就此耽擱了呢?
那夏神醫,實在不像是為父親病情上心的人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浴缸中的蕭戰庭忽然緊緊皺著眉,仰著頸子,發出痛苦的低叫聲。她是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是原本就會如此,還是這銀針排毒有了什麼茬子?
蕭佩珩不及細想,便忙拔腿過來,尋找夏神醫。
誰曾想,她剛跑到後院,便遠遠地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娘?你怎麼跑來了?”
她不免詫異,詫異之餘,卻看到夏神醫正緊緊握著孃的手,眼中含淚,不知道說著什麼,娘也是滿臉悽清。
“夏,夏神醫?娘?”她更加茫然,心中隱隱感到了什麼,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娘?”夏神醫握著女兒的手,疑惑地望向蕭佩珩。
“佩珩,怎麼了?”蕭杏花雖淚眼朦朧,可是也看出,女兒神色匆匆,顯見的是有什麼事。
蕭佩珩想起自己父親,當下不及它想,便連忙道:“爹正在做銀針排毒,只是如今他忽然痛苦不堪,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不對,我心裡擔憂,又見夏神醫不在,這才想著過來找夏神醫去看看。”
“爹?”夏神醫疑惑地聽著這母女倆的對話,看看蕭杏花,再看看蕭佩珩,最後終於道:“洙蘅,她,她叫你娘?”
叫娘?
女兒?
他的女兒已經有女兒了??
蕭杏花見了女兒,才從那初初認了爹的喜悅和激動中恢復過來。聽了佩珩的話,想起蕭戰庭,她自是擔憂。
“爹,是,這是我女兒。這些年,我早已經成親,並生了三子一女,這是女兒,叫佩珩的。爹,我夫君正在你這裡療傷,聽著好像境況不好?”
“夫君?”
“是,蕭戰庭便是我的夫君!”蕭杏花這個時候再想起之前這位“夏神醫”對自家的百般刁難,心中頗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爹,你好歹救救戰庭,他是出外征戰中了毒,已經煎熬了許多時候。”
“你竟嫁給了那樣一個莽夫?”
夏九寒想起如今自己接手的那位病人,看那樣貌,看那身形,分明是個只會打仗的莽夫吧?還是一個命沒了半條的莽夫!
“爹,是,我早嫁給他許多年了,孩子都有四個了。”
雖說眼前的是自己親生父親,可是到底生別許多年,分別時尚且年幼,如今便是隱約記起了一些,但是都模糊得很,且十分零碎。對於自己這父親什麼性情,以及處事如何,蕭杏花一概不知。
只是從前幾日他刁難自家的各種情境來看,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是以她說話也變得小心。
“爹,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可要做寡婦了。還是請爹趕緊去看看吧?”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