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4 頁)
我聽我羅六叔提起,說娘雖然是個尋常市井婦人,卻是有大見識的。我當時並不懂,總以為是羅六叔心裡戀慕你,自然說你好。如今才知,孃的見識和想法,都不是我們做小輩的能懂的。”
蕭杏花聽到兒媳婦這話,也是笑了:“我能有什麼見識,不過是幹活累了,就瞎想吧。譬如以前在點茶鋪子裡給人在後廚做雜工,聽著前面有拉弦說唱的,唱那些帝王將相,說那些風流才子,慢慢地記住了,便去想想。如今咱也過上了那戲文裡的日子,自然忍不住拿那些事去套。”
蘇夢巧既得了這名帖,上面寫明瞭三日內須去軍中報道,她自然不敢耽擱,於是連夜整理了入軍所需,第二日就告別了夫君公婆小姑等,滿是忐忑期望地前去報道了。
也幸好,她入的是霍碧汀所率領的左纓軍,如今現成駐在燕京城外三十里,若是騎快馬不過一炷香功夫罷了,但凡她有假,來去倒是方便。
因蘇夢巧入了這紅纓軍,家裡女眷一下子只有佩珩和秀梅了。
佩珩和秀梅在寂寞冷清之餘,不免心中有所感觸。特別是秀梅,她近日和夫君並不親密,如今嫂子又眼看著有大出息,唯獨自己,卻沒個長進。若說讀書,以前只她會,如今大家都會,漸漸的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蕭杏花自然看出了秀梅的意思,想著她和千雲的事,也是頭疼,只是她這做婆婆的,許多事也是有心無力。恰這一日外面天悶熱得像鄉間燒著的灶膛,偏生又不見那日頭,更覺得喘不過氣來,於是一個人半躺在榻上,想著心事。正在這裡想著,便見蕭戰庭闊步邁上臺階走進來。
蕭戰庭進來的時候,卻見自己那夫人,正穿著一身胭脂紅薄紗抹胸裙,卻連個外帔都沒戴,倒是露出明晃晃兩個肩頭。
那肩頭圓潤,胳膊纖細,襯著散亂一地的烏髮,並那晃人眼的胭脂紅,可真真是——
蕭戰庭也是無奈,看了看院子內外,好在只有丫鬟僕婦,連個小廝都沒有,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不過他想想也是不是滋味,走過去:“你好歹收斂著點,便是沒有小廝,讓丫鬟看了也不好啊?”
蕭杏花瞄他一眼,也沒說話,繼續捻了一枚旁邊攢盒裡的冰鎮櫻桃來吃。
其實她是故意的,一則是心裡煩,二則是天氣太悶熱,悶得心裡更煩,三則嘛,你說她一個侯夫人,鎮日裡要做的,無非是管管侯府大小事,再管教管教兒媳婦女兒。如今兒媳婦和女兒都聽話地趕緊去讀書了。至於府裡大小事,依她瞧,數銀子看財寶的時候叫她,其他時候柴大管家操心,再稟報給她就好了。
這麼一來,她還能有什麼事。
翹著腿兒啃了櫻桃等侯爺?
她慢騰騰地吃下一枚櫻桃後,才瞥了男人一眼:“每日都要穿這麼一身朝服,別說那料子了,就是上面鏽的花都好幾層,裡面再來一層襯,你不熱得慌嗎?”
特別是今兒個這天兒,能把人活活悶成烤鴨子!
蕭戰庭何嘗不熱呢,不過他是侯爺,他在外面只能這麼穿,一時坐到了女人身邊,無奈地道:“誰像你,賴在榻上,吃著冰鎮櫻桃,還能光著個肩。”
他本來熱得渾身都是火,如今走進屋裡,這下子,不光是外頭,裡頭也要著火了。
說起這事來,他便更覺得無奈,自那日他摟著她上了榻整整兩個時辰,後來她就嫌棄他了,硬是不要他近身的,只說如今還沒大好。只要他有那意思,她就開始罵鱉,說鱉太精太鬼了,都是坑人的玩意兒。
他覺得她是指桑罵槐,沒辦法,認了。
她不喜歡,也沒什麼,十五年能憋住,現在怎麼就憋不住?於是憋著。
可是她這人也真是有點過了,讓他憋著不說,還要讓他好生伺候她。
為了好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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