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4/6 頁)
上輩子似乎也見楚大爺領了外室去給楚老太太請安,隱約記得是張氏。卻不知這外室竟是楚大爺的表妹,還是楚老太太的內侄女。
老太太會怎麼處置,她尚且不知,只不過那對雙生子的庶出很受楚大爺寵愛,而且就連著張氏帶來的那個少年也成了楚大爺的嗣子(過繼的孩子),後來在楚家有一定的地位,當作正兒八經的少爺養著。
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一定的年歲,念著一份昔日竹馬的舊情也常見,更別提當年還是楚大爺負了張氏在先,但凡張氏有點心機就知道如何利用這份愧疚,大夫人的今後能不能在楚大爺面前得臉,就看她能不能讀懂男人的心了。
楚棠喝著花茶水漱口,看了一眼長案上的沙漏,覺得時辰也不早了,便讓小丫頭息了外頭回廊下的燈:“這是大房的事,我院裡的人都不準嚼舌根子。”她一想到廊簷下的八哥,胸口就微微起伏:霍重華,我楚棠得天垂憐,重活一世,可不是為了與你鬥上一場,你乃未來的一朝權臣,還是忙你的國家大事去吧,別再來尋我的事了。
墨隨兒瞧著自家小姐的一張明媚的小臉吹著氣,一鼓一鼓的,就問:“小姐,您這是作何?可是熱著了?奴婢給您再開一扇窗?”
楚棠未說話,上了床榻後,又將幔帳拉的嚴嚴實實,霍閣老就住在隔壁宅子裡,彷彿這般才是安全的,她趟下後兀自尋思,鳥兒才送出去一下午又被他弄了回來,想來是不能送出第二次了,就這樣養著那畜生?霍閣老的東西,怎麼瞧著也是個禍害!她到底也才十歲,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霍重華陰損詭異的笑,半是噩夢半是遊離的狀態下就睡著了。
*
楚老太太的屋子,一如既往瀰漫著濃郁的檀香。焚香禮佛是大多數高門內宅裡的婦人常做的一件事,時間久了,就是屋子裡的一桌一椅也燻入了佛氣似的,叫人一踏入便無故心生敬畏。聞的人久了,也以為自己當真虔誠向佛了。自欺欺人的人,總難免自以為是。
喬嬤嬤領著眾丫鬟婆子退了下去,屋子裡獨剩母子二人。
“混賬東西!張媌的事,你還想瞞多久?”楚老太太手中攥的佛珠突然不動了,見三品大員的兒子恭順的立在下首,卑微的有些不像話,她倒也沒有再喝罵,喘了口氣,方道:“你二人之事,也怨我當年狠心讓你先棄了她,我原以為她嫁了人就能與你劃清干係,沒想到啊,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一塊,我且問你,她那夫君當真是病死的?!”自己親手養出的兒子,楚老太太比誰都清楚他的秉性。
楚居盛半屈著身子,四十出頭的年紀,眉宇濃郁,氣度凌然,端的是多年官場摸打滾爬出來的狠厲與陰沉,當年之事非他所願,然,讓他再選一次,無非還是按著老路走,紅顏固然可貴,仕途亦不可放棄。人活在世上,總要有舍,才有得:“母親,您這又是什麼話!阿媌如今孤身一人,她的處境,與兒子脫不開干係,兒子的確是存了霸/佔她的心思,這些年也已經過來了,您不顧阿媌,也那顧您那三個孫兒!”
楚居盛本想著瞞天過海,男子在外養了女人孩子,這太正常了,他此刻直接丟擲了楚家的骨肉,無非是讓老太太明白他的決心,如果不同意抬了張氏,那便還在外頭住著,他楚居盛已經耗了這麼些年,也沒什麼耗不起的。
楚老太太注意點卻在‘三個孫子’上面,溫吞了一口氣,怒道:“你啊!你果然之前就與她有了苟/且,她帶來的那孩子也是你的?”她就知道兒子的手段,自己看上的東西,豈能榮得了旁人佔有。
楚居盛也不隱瞞,點頭應下:“正是,三個孩子都是兒子所出!”
楚老太太沉吟了一口氣,手裡的佛珠又攥緊了些:“你二弟因著一個沈氏就喪了志氣,你可莫要同他一般,吳氏那裡該怎麼哄怎麼勸,你自己去處理,我老太婆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